错好人了,替自己松绑又准备好酒好菜。
直到他无意间瞥见了绞架。
圣人那时候来了,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为招供,二者死。
他季贺年干什么了就要死?
圣人见他不见黄河不死心,告诉他说,今日萧相罢朝,无音无讯至少三日半了。
季贺年说这三天不是放假吗?难不成得日日夜夜替皇家操心吗?
他适当修饰,委婉表示了这样的想法,圣人听了脸一下就黑了。
圣人说,如果萧相下午再不回来就职,再继续这样逍遥法外的话,他季贺年第一个上绞架吊死。
圣人说,他和萧大人蛇鼠一窝,一定能找到。
然后他就被赶出来寻人了。
后来他知道了自家大人突然就和赵大人撕破脸了,突然就娶妻了,突然就被拽龙床上了,突然和陛下决裂了,突然……和别人乱糟糟的吵起来了。
他实在不能这般形容祈朝的精英们,但那场面的混乱程度……他和王蒙左记一句右记一句。
有时候话题转的太快,他们实在不能理解,只能相互借鉴着抄一下。
实在没办法了,幕僚嘛,为了斡旋朝局,为了开会,不寒碜。
他问褚清怎么两手一摊,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他说,记着一个字,就可以理解自家大人所有。
他问什么字那么厉害。
褚清:“保密”
王蒙:……
季贺年:那确实,确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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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时间有限,陆昭熙你到底说不说!”
萧宁眸光潋滟,媚眼如丝,理智半蚕食,斗篷被扯开,沾满情欲的泪水珠珠滴落。
她竟然还记得。
“你何苦那么逼我,就当我什么也没干不行么?”
陆昭熙痛苦合眸,背过身大手捏着太阳穴。
赵子恒怨恨翻涌谁也不认,“呵。你们俩要是这么玩的话,今天谁也别出这座建筑!”
萧宁真不是说着玩的,她的已经不知第几波的情欲达到最高点,她蜷缩自己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血腥味蔓延在自己口腔中,破了口的指尖放着血,血流滴在汉白玉砖缝,点点滴滴流了很远。
“萧元永,倔得像头驴一样,起来,找你的夏和安去吧”
赵子恒怨恨到极点,把她生硬拽起来,字像是从齿缝里吐出来的。
黑夜中陆昭熙背影清瘦,他掌下握着栏杆,五指收的越来越紧,青筋骨毕露。
萧宁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这辈子,要是死在这儿,也太狼狈了……
“好了”
黑夜中只披了单薄披风的人像是再也听不了血珠滴落的声音,他异常清醒,十分体面的转身说,
“你脉象平实、有力。近日发了高热,有点上火,注意休息。”
萧宁抬头看着他,恰好从眼眶中掉了滴泪。
男人说完似是再也不能容忍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般,他微仰着头,尽力睁着干涩的眼睛。
“与她截然不同。”
她指尖的血还在滴着,血腥味太重。萧宁哑着声音逼问,“她?是谁?”
“你的妹妹,我陆明的妻。”
你不是我这辈子一起走到最后的人,你的墓志铭上不会有我的名字,我的墓志铭也不会提起你只言片语。
哈,真叫她赢了。
陆昭熙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