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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小说网 > 皇宫生存指南[穿书] > 第27章 第 27 章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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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阙翻开泛黄的卷宗,纸张脆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昏暗的光线下,摇曳的烛光将潦草的字迹投射在墙壁上,宛如扭曲的鬼影。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 “浑身烧伤”“胃囊爆裂” 等字眼,粗糙的纸页边缘刮得皮肤生疼,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 这些症状,竟与原著中新帝登基一年大肆屠戮后,蓝焰蛊引发的惨状如出一辙。

可如今新帝尚未坐稳皇位,本该如沉在深潭底部的暗礁般,一年后才掀起惊涛骇浪的灾祸,为何提前降临?

他垂眸盯着 “护城河浮尸案” 几个褪色的字,思绪不受控地飘回原著剧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新帝掌权一年后,因猜忌嗜杀,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为求自保,官员们四处搜罗奇珍异兽讨好圣心。一位新入朝的官员听闻南疆蛊虫神奇,甚至传言有长生之效,便撺掇众人寻找。

正巧南疆公主化名巫女出游,因囊中羞涩想用蛊虫换钱,就此卷入这场风波。

“得蛊虫得长生” 的荒谬传言,引得富商们争相竞拍,最终落入某位官员手中,却也因此引发了一系列被蛊虫控制的乱象,甚至差点让男主与南疆公主反目成仇。

那些荒诞的情节,如今想来,却像被赋予了某种诡异的生命力。

“本该是一年后的事……” 楚知阙在心里喃喃,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留下月牙状的血痕。原著里那些如同儿戏般的情节,此刻却化作锋利的刀刃,将现实与虚构的界限割得支离破碎。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身旁的容炔,对方正倚着书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玉佩,温润的玉质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尾的弧度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能看穿他脑海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楚知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又翻了几页卷宗,试图寻找更多线索,可泛黄的纸页间除了模糊的墨迹,只有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混着卷宗特有的陈旧气息。

楚知阙的大脑飞速运转,原著里可没有关于这指印的任何描述。

如果有人在暗中推进剧情,那这个人必定对原著了如指掌,还能悄无声息地接触到这些卷宗,会是谁呢?是容炔吗?可容炔为何要这么做?

又或者…… 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某些关键节点,导致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提前行动?

楚知阙想起穿越之初,007 那冰冷的机械音,那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提醒着他这个世界的危险。

楚知阙合上册子,指尖残留着纸张的霉涩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菌丝在皮肤下蠕动。

泛黄的纸页间,潦草的记录如同无声的控诉,诉说着护城河浮尸的诡异 —— 浑身烧伤却无挣扎痕迹,胃囊爆裂得如同被无形力量撑破,这些本应在新帝登基一年后才出现的惨状,如今却提前上演。

京中表面的平静如同易碎的琉璃,暗藏着汹涌的暗流,他深知,这其中必有蹊跷。窗外的寒风拍打着窗棂,像是无数双急切的手,想要将他拽入这深不见底的谜团之中。

他抬眼望向容炔,对方依旧倚在书架旁,玉冠束起的长发垂落肩头,雪色锦袍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白,宛如一尊精心雕琢的玉雕,却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那姿态优雅得近乎完美,却又仿佛是刻意摆出的假象。

“国公,今日多谢指引,卑职想先回去整理些思路。” 楚知阙行礼告退,余光瞥见容炔把玩玉佩的动作顿了一瞬,那细微的停滞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转瞬又恢复如常。

他不禁猜测,这短暂的停顿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是对自己的怀疑,还是在盘算着什么?

踏出卷宗房,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宛如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得脸颊生疼。

楚知阙接过侍卫递来的油纸伞,伞骨撑开的 “咔嗒” 声在寂静的回廊格外清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黑色的羽翼掠过头顶,几片羽毛飘落肩头,带着不祥的气息。

他撑着伞走在青石板路上,积雪与雨水混合成冰碴,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 “咯吱” 声,仿佛是他紧张的心跳在地面回响。

街道两旁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光影透过伞面,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与记忆里原著中描绘的场景渐渐重叠。

那些文字里的故事,此刻却成了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一种荒诞的感觉涌上心头。

行至朱雀桥边,一阵鲜香突然钻进鼻腔,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暖阳,驱散了些许寒意。

循香望去,只见桥畔支着个冒着热气的馄饨摊,破旧的灯笼下,“老陈家馄饨” 几个字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墨迹在岁月的侵蚀下已有些模糊,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摊的漫长岁月。

摊主是位满脸皱纹的老汉,佝偻着背,正用铜勺有节奏地敲着锅沿,扯着嗓子吆喝:“馄饨嘞!热乎的馄饨!现包现煮,吃了管保身子暖和!”

那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却又充满了烟火气,在这冰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而珍贵。

楚知阙鬼使神差地收了伞。木凳刚坐上去还有些冰凉,不过很快就被蒸腾的热气烘暖。

老汉掀开锅盖的瞬间,白雾裹挟着葱花、紫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锅里雪白的馄饨随着沸水上下翻滚,宛如一群欢快的鱼儿。

“客官,您瞧这馄饨,皮薄馅大!” 老汉笑着递来一碗,铜碗边缘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油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楚知阙用汤匙轻轻一搅,汤底清澈泛着油花,紫菜碎和虾米随着波纹打着转,咬开一个馄饨,鲜嫩的肉馅混着滚烫的汤汁在舌尖散开,瞬间驱散了周身寒意,仿佛连心底的阴霾都被照亮了几分。

这一刻,他仿佛暂时从那沉重的案件中抽离,沉浸在这平凡的美味之中。

隔壁桌几个汉子一边吃一边说笑,粗狂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桌上洒了不少辣椒油,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老陈头,今儿个的馄饨格外鲜啊!” 有人端着碗凑过去续汤,碗底还残留着几颗馄饨,“是不是放了啥秘方?” 老汉眯着眼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哪有啥秘方,就是图个新鲜!”

楚知阙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仿佛暂时忘却了案件带来的压力。

低头喝汤时,楚知阙忽然瞥见碗底沉着几颗褐色的小颗粒,圆润的形状看着有些眼熟。

正疑惑间,隔壁桌的汉子大大咧咧地嚷起来:“老陈头,你这花椒粒放得够狠啊!鲜得舌头都要掉了!”

楚知阙恍然,医书上那些药材模样在记忆里褪去,眼前的分明是晒干的花椒。

老汉端着汤勺过来续汤,浑浊的眼睛笑眯眯的:“就好这口麻香!客官要是觉得重口,下次给您少搁些!”

楚知阙笑着摇头致谢,看着碗里随着涟漪晃动的花椒粒,紧绷的心又松了几分。

楚知阙匆匆丢下铜板起身。胃里暖烘烘的,脚步却不自觉加快。

路过包子铺时,掌柜的吆喝声依旧响亮:“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嘞!”

可他满脑子又回到了春香楼:那里的胭脂香气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是解开案件的关键,还是另一个陷阱?

夜色渐深,天空仿佛被泼上了浓墨,愈发暗沉。

楚知阙拐进一条偏僻小巷,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积雪混合着污水,让人无从下脚。

风愈发猛烈,呼啸着灌进领口,伞面被吹得鼓胀变形,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 “吱呀” 声,仿佛随时都会被掀翻。

楚知阙紧了紧衣领,将油纸伞收拢,伞骨摩擦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仿佛某种隐秘的警示。

雕花木门推开的刹那,暖香裹挟着丝竹声扑面而来,胭脂粉黛的气息混着沉水香,呛得他忍不住轻咳。

楼内红烛摇曳,烛泪顺着盘龙烛台蜿蜒而下,在青砖上凝成暗红的痂。

纱幔低垂,朦胧间可见歌女水袖翻飞,环佩叮当声与宾客的调笑喧闹交织,恍然间竟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仿若两个世界。

他仰头望向四楼,那高耸的飞檐下,一扇雕花木窗半敞着,寒风卷着雪片扑入,窗棂上悬挂的铜铃发出细碎声响,却无人将其合上,黑洞洞的窗口如同一只诡谲的眼睛,从高处幽幽注视着楼下的一切。

窗台上,一抹暗红痕迹在雪色映衬下格外刺目,不知是血迹,还是泼洒的胭脂,在四楼的高度下更添几分神秘莫测。

而在春香楼深处的密室中,鎏金兽首香炉正吞吐着袅袅青烟,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谢寻慵懒地倚坐在紫檀木榻上,指尖轻叩着鎏金茶盏,茶水泛起细小的涟漪,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鸷。

此处虽装饰华贵,墙角的兽头灯台却将烛火映得幽绿,与墙上斑驳的血迹相映,因密不透风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与楼外的喧嚣形成诡异的反差。

跪在他面前的人浑身是血,指甲缝里还嵌着未干的泥屑,被几名黑衣死士死死按压着,胸口微弱地起伏,显然只剩一口气吊着,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谢寻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起身,绣着金线云纹的衣摆扫过青砖地面,带起一阵细小的尘埃。

他慢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鼓点,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钱算尽,你这技俩跟小孩子过家家般拙劣。”

话音未落,绣着暗纹的皂靴已重重踩在对方胸口,只听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格外刺耳。

钱算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喉间涌上的鲜血喷溅在谢寻靴面,却很快被谢寻冰冷的话语截断:“你若还活着,那我谢家历代的根本岂不是笑话。”

谢寻眼神骤冷,周身骤然爆发出凌厉的杀气,身后的烛火竟被这股气劲压得矮了几分。

他掌心凝聚内力,皮肤下青筋暴起,如闪电般劈向钱算尽的脖颈。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脆响,钱算尽的脑袋瞬间歪向一边,嘴角缓缓溢出鲜血,瞳孔渐渐失去焦距,身体还在抽搐,双腿却已无意识地踢翻了脚边的铜盆,发出 “当啷” 巨响。

暗香自始至终静静伫立在角落,手中握着浸过药水的帕子,待谢寻收手,立刻上前,眼神示意死士将尸体拖走:“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了,别留下痕迹。”

她动作轻柔却不失利落,端来温水,低垂着眼眸,细致地将谢寻手上沾染的血迹一一洗净,又用柔软的锦帕仔细擦干。

“下去吧,把水也带走。” 暗香轻声吩咐侍女。

初冬的寒风如同一头肆虐的猛兽,裹挟着细雪,顺着雕花窗棂的缝隙疯狂钻进来,在屋内的梁柱、桌椅上凝成一层薄薄的霜花。

谢寻裹着华贵的狐裘,慵懒地倚在描金榻上,白玉杯中蒸腾的热气刚冒出来,就被无情的寒意瞬间打散,只在他眼底留下转瞬即逝的朦胧,仿佛他那捉摸不透的心思。

暗香悄无声息地立在帘外,玄色劲装肩头落满残雪,睫毛上也凝着细小的冰晶,整个人如同从冰天雪地中走来的幽灵,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主上,西街转角出现可疑人影。” 暗香掀开珠帘,声音像是被寒风反复削刮过般冷硬干涩。

她踏入室内,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案上未熄的炭盆,暗红的炭火明明跳动着,却驱不散满室的寒意,映着旁边半卷密信,墨迹在冷空气中似乎都变得僵硬。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城郊乱葬岗,那些被冻僵的尸体,面色苍白得如同这密信上的墨色。

谢寻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杯盏,青瓷与掌心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室内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春香楼本就是迎来送往的地方,有人来有什么稀奇?”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暗藏锋芒。

话音未落,檐角的铜铃突然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嘶哑的铮鸣,惊起墙根下几只瑟缩的寒鸦。那些寒鸦扑棱棱地飞起来,在阴沉的天空中划过,宛如一道道不祥的黑影。

暗香下意识地攥紧腰间软剑,指节被冻得发白,几乎与她劲装上的积雪融为一体。

“看衣着像是官差,腰间挂着一枚寻常玉佩。” 她顿了顿,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深更半夜,别家花楼都已歇业,唯有我们春香楼还亮着灯。那人在街角徘徊许久,时而抬头打量,又刻意避开巡街卫兵,这般鬼鬼祟祟,实在可疑。”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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