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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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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阙望着陛下远去的明黄龙袍消失在九曲回廊转角,刚把包子送到嘴边,后脖颈的衣领突然被铁钳般的大手攥住。

刺骨的寒意顺着绸缎衣领渗入肌肤,他整个人像只被拎起的幼崽,双脚悬空乱蹬,手中的包子险些脱手。

青砖缝隙里结霜的杂草在眼前飞速掠过,御膳房的朱漆门槛化作一道模糊的红线。

“陛下!” 楚知阙涨红着脸,奋力护住怀中的包子,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滑落,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您不是走了吗?!”

他的质问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身后传来侍卫们齐刷刷低头憋笑的闷哼声。

帝王束发的玉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陛下转身时玄色大氅扫落枝桠上的薄雪。

他呼出的白气萦绕在楚知阙耳畔,带着龙涎香的气息:“朕何时说过要走?” 说话间,手指微微收紧,楚知阙只觉后颈的布料几乎要嵌进肉里,疼得他眼眶泛红。

穿过御花园时,楚知阙像个破旧的布偶般晃荡在陛下手中。脚下鹅卵石小径蜿蜒如蛇,他的膝盖时不时磕在对方铠甲的金属护膝上,疼得直抽气。

周围巡逻的侍卫们纷纷侧目,又在触及陛下眼神的瞬间慌忙移开视线,此起彼伏的憋笑混着脚步声,惊起栖息在梅树上的寒鸦。

“陛下!男男授受不亲啊!” 楚知阙挣扎着抗议,换来腰间不轻不重的一拍。陛下似乎是嫌他太过闹腾,突然单手揽住他的腰,将人重重扛上肩头。

这下楚知阙整个人倒悬而下,发冠散落,青丝如瀑垂落,手中的包子险些被晃进嘴里。

“你是太医,不是闺阁女子。” 陛下的声音闷声闷气地传来,胸腔震动的共鸣顺着脊背传来,震得楚知阙耳膜发疼,“再吵,包子就喂寒鸦了。”

御花园的梅树疏影横斜,枝头残雪簌簌而落,有几片正巧落在楚知阙微张的唇间,冰冰凉凉的。

楚知阙只能死死攥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艰难地啃着。陛下的步伐又急又稳,每走一步,肩头就重重顶在他胃部。

胃酸翻涌上来,他强忍着不适,含糊不清地哼哼:“您、您能不能走慢点……” 回应他的却是骤然加快的脚步,绣着金线的皂靴踏碎满地薄冰,惊起一片寒鸦的聒噪。

当楚知阙被重重放在软榻上时,只觉天旋地转,连手中的包子都捏成了碎渣。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眼前还残留着方才倒悬时的残影,却见陛下倚着鎏金蟠龙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吃个包子也能吃出麻烦,下次朕让人把御膳房搬到太医院去。”

说话间,帝王抬手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掠过耳畔的温度,烫得楚知阙浑身一颤。

楚知阙浑身僵在软榻上,耳尖还残留着帝王指尖的温度,仿佛那抹温热化作了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半边身子发麻。

鎏金蟠龙柱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将裴淮的影子投在鲛绡屏风上,勾勒出如刀削般凌厉的轮廓,那影子随着烛火摇曳,竟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随时要将他吞噬。

他盯着对方修长的手指缓缓收回袖中,喉结滚动着艰难开口:“陛下不是说…… 最不喜男子近身?”

裴淮倚着蟠龙柱轻笑出声,玄色大氅扫过地面的波斯绒毯,惊起几缕浮尘在光柱里翻飞。

“朕何时说过?” 他挑眉,玉冠上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昏暗中划出冷冽的弧线,“还是说,楚太医将坊间传言当了真?”

话音未落,突然欺身向前,龙涎香裹挟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吓得楚知阙往后猛缩,却撞进柔软的靠枕里。

后背陷进软垫的瞬间,他竟觉得那触感像极了刑场的绞索,越挣扎越紧。

“别动。” 裴淮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

他伸手将楚知阙凌乱的发簪重新别好,指腹擦过对方泛红的耳垂时,刻意放慢了动作。

楚知阙只觉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连被攥成渣的包子碎屑掉在衣襟上都浑然不觉。

“兄弟间的帮忙?” 裴淮忽然轻笑,那笑声里藏着的冷意,让楚知阙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朕倒不知,太医们私下这般…… 亲密。”

直到殿外传来更鼓声,楚知阙才如梦初醒般环视四周。暖阁内鎏金兽炉飘着袅袅青烟,此刻却像是凝成了实质的雾霭,在梁柱间翻涌,遮蔽了部分光线,让殿内愈发显得阴森。

墙角冰鉴里镇着的新鲜瓜果,表皮凝着的水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宛如谁滴落的冷汗。

不远处的紫檀木桌上,八菜一汤还腾着热气,翡翠玉碗盛着的蟹粉狮子头香气四溢,金丝卷儿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可楚知阙却觉得那些食物像是涂了剧毒的诱饵。

“陛下这是……” 楚知阙咽了咽口水,喉间干涩得发疼,视线在裴淮与美食间来回打转,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软榻上的锦缎,都快将布料扯出褶皱。

“看你抢包子的狼狈模样,朕实在不忍。” 裴淮转身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青玉茶盏发出清脆声响,那声音在楚知阙听来,如同刽子手刀斧出鞘的铮鸣。

“过来用膳。若再敢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 裴淮顿了顿,凤眸微眯,眼底翻涌的暗芒让楚知阙呼吸一滞,仿佛看到寒光闪闪的刀刃,“朕便亲自教你,何为真正的‘不亲’。”

楚知阙感觉后槽牙都开始打颤,他发誓自己从裴淮说那句 “不亲” 的时候,就确定对方说的绝不是断袖之事。

那话里裹挟的杀意,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他甚至能想象到,下一秒帝王抬手招来侍卫,自己就要血溅当场。

可裴淮面前摆放的膳食还在冒着热气,诱人的香气不断钻进鼻腔,楚知阙进退两难,只能僵硬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雕花鎏金兽炉中,龙涎香混着松枝燃烧的气息袅袅升腾,在鲛绡帐幔间萦绕。楚知阙双腿发颤,颤巍巍地挪到紫檀木餐桌前,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垂落,几乎要扫到地面。

当他的视线触及翡翠碗里油亮的蟹粉狮子头时,方才因帝王威压而紧绷如弦的神经,瞬间像被剪断的丝线般松弛下来。

狮子头表面裹着浓稠的蟹粉酱汁,在烛火映照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勾得他喉结不住滚动。

他全然顾不上帝王在场,一把抄起象牙箸,用力夹起一块狮子头。肉汁在箸尖欲滴未滴,入口的刹那,鲜嫩的肉汁在舌尖爆开,混着蟹粉的鲜甜在口腔里四溢。

楚知阙双眼猛地睁大,瞳孔因味蕾的极致享受而微微收缩,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喟叹:“这也太绝了!御膳房的手艺简直是神仙下凡!”

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说话含混不清,可他全然不在意,另一只手又迅速抓起金丝卷儿往嘴里塞,碎屑纷纷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裴淮手肘撑在镶嵌着螺钿的桌案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身着的明黄龙袍上,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玉冠上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原本他期待着,楚知阙会像其他趋炎附势的臣子那般,借夸赞美食来讨好自己,从而谋取权势。

可眼前这人埋头苦吃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偷腥的猫儿,专注得连头都舍不得抬,时不时还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这蟹粉的鲜、这面皮的韧,啧啧,我在太医院啃的那些粗面馒头,简直是猪食!” 楚知阙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夹起一筷子翡翠白菜。

翠绿的菜叶裹着晶莹的酱汁,菜梗咬得嘎吱作响,汁水迸溅到嘴角,他也浑然不觉。裴淮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楚知阙端起白玉碗,仰头 “咕咚咕咚” 喝了半碗菌菇汤。汤汁顺着碗沿流下,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滴落在锦缎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望着空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汤头,鲜得掉眉毛!要是每天都能吃上……” 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瞥见帝王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这才如梦初醒般慌乱放下碗筷,干笑着用袖子擦嘴,指尖微微发颤:“陛、陛下您也吃啊……”

“朕的口味,自然是极好的。” 裴淮慢条斯理地将蟹黄豆腐送入口中,舌尖轻抵上颚,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鲜美。

余光却始终紧盯着楚知阙,见对方眼巴巴望着自己碗里,眼神中满是渴望,喉结不住滚动,连耳尖都因馋意泛起红晕,莫名觉得有趣极了。

他故意将最后一块狮子头夹起,在楚知阙眼前缓缓晃动,看着对方瞳孔骤缩,身子不自觉前倾的模样,才慢悠悠送进嘴里,语调带着几分调侃:“这般夸赞,倒像是在讨好朕?”

楚知阙刚要开口反驳,肚子却不合时宜地 “咕噜” 叫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寝宫内格外清晰。

他涨红了脸,讪笑着摸了摸肚子,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臣只是实话实说,这般手艺,夸上三天三夜都不够!”

见裴淮又夹起一筷子菜,他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您要是吃不完……” 话一出口,他便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缩着脖子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满心都是后悔。

“贪嘴的猫儿。” 裴淮低笑着摇了摇头,将整盘狮子头推到楚知阙面前。玉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他脸颊旁划出细碎的光影。

他摩挲着茶盏,看着楚知阙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扑向食物的模样,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在摇曳的烛火下,帝王眼底的防备与审视渐渐化作一抹兴味 —— 这小太医,倒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楚知阙打着饱嗝瘫在椅背上,白玉碗里最后一口菌菇汤也被喝得干干净净。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连指尖都还残留着蟹粉的鲜香,望着满桌残羹,眼神里满是意犹未尽。

鎏金兽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鲛绡帐幔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卷来些许屋外的寒意,也吹得他后颈的碎发微微颤动。

此刻殿内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裴淮慢条斯理地用绣着金线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玉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每一粒珍珠都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靠在镶嵌螺钿的椅背上,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盯着楚知阙,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将他心底的秘密看得一清二楚:“吃好了?”

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尾音却微微上扬,莫名让楚知阙后颈一凉,仿佛有冰凉的蛇信子擦过皮肤。

楚知阙慌忙起身,膝盖不小心磕到桌腿,疼得他闷哼一声,差点打翻身旁的青玉茶盏。

他强装镇定地行了个礼,行礼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谢陛下赐食,臣…… 臣吃得极好。”

话刚说完,便见裴淮抬手示意他坐下,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却让楚知阙想起传闻中这双手曾握着剑斩杀叛军首领。

他坐下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心中顿时七上八下,不知帝王这是又要出什么难题。

“今早,朕宣了一整个太医院的人到御书房。” 裴淮指尖摩挲着茶盏,杯壁上精致的缠枝莲纹在他的动作下若隐若现,声音不紧不慢,却让寝宫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乌鸦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让他们替朕诊断。”

他抬眼看向楚知阙,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眼底的审视之意毫不掩饰,“说来也怪,他们说的病症、开的药方,都入不了朕的眼。”

说到这,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失望,却让楚知阙觉得那失望是针对自己的。

楚知阙咽了咽口水,手心微微冒汗,连方才饱腹的满足感都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不安。

他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张了张嘴,干涩的嘴唇翕动着,刚要说话,却被裴淮抬手打断。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裴淮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朕想着,若是楚太医在,定能说出让朕信服的诊断。”

裴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危险,“便让他们都仔细听着,好好学学。”

他顿了顿,突然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杯盘都跟着震动起来,青玉茶盏被震得跳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水溅出,在桌面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可朕找遍整个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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