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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小说网 > 皇宫生存指南[穿书]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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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斜斜地穿过老槐树的枝桠,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却暖不透楚知阙发凉的脊背。

他手指颤抖着将最后一缕布条系紧,束胸勒得肋骨生疼,每呼吸一下都像有针尖在扎,却比刚才险些暴露的慌乱好受得多。

远处廊下,几只麻雀蹦蹦跳跳地啄着地上的药渣,时不时抬头张望,倒像是在看热闹。

深吸一口气,楚知阙转头望向王公公。只见老太监正抚着胸口的翡翠佛珠,那佛珠颗颗圆润透亮,在阳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他脸上堆着意味深长的假笑,嘴角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算计,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着精明的光,活像只偷了腥的老猫,随时准备再扑上来咬一口。

“公公说的是。” 楚知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刻意放轻脚步上前,却在第二步时踉跄了一下,顺势扶住石桌,指尖死死抠住粗糙的石面,“不过公主可不是我引过来的,这…… 理应也怪罪不到这边啊。”

他眼角余光瞥见裴嫣正被宫女们围着哄,小公主挂着泪珠的脸上还挂着得逞的坏笑,手里把玩着扯下来的半根束胸系带,那系带随着她的晃动轻轻摇晃,像一条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小蛇,顿时楚知阙后背又渗出冷汗,浸湿了里衣。

王公公的拂尘慢悠悠地晃了晃,金穗子扫过楚知阙凌乱的衣襟,带起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

“楚太医这话说的,” 他拖着长音,语调里满是怀疑,“公主金枝玉叶,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太医院的犄角旮旯?”

突然,他凑近楚知阙,浓重的香粉味混着口臭扑面而来,熏得楚知阙险些作呕。老太监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威胁,“昨儿在御书房的事儿,陛下可还记着呢。”

楚知阙心里 “咯噔” 一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强装镇定的笑容几乎要绷不住。

他瞥见院外探头探脑的药童们,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提高声调,声音里带着夸张的恳切:“公公明鉴!定是公主殿□□恤圣躬,想来太医院看看给陛下备的药材!”

说着,他快步走到药架前,木质的药架被碰得 “吱呀” 作响,抓起几株名贵的人参,人参根部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您瞧,这些可都是给陛下滋补用的,公主殿下一片孝心,旁人可不能误会了!”

裴嫣原本还在撇嘴,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过狡黠。她立刻挺直小身板,奶声奶气地喊道:“正是!本皇女要亲自给皇兄挑最好的药!”

她晃了晃手里的系带,突然指向楚知阙,小脸上满是 “抓到你了” 的得意,“不过这太医笨手笨脚的,差点摔了本皇女的宝贝!” 说着,还故意吸了吸鼻子,装出委屈的模样。

王公公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在楚知阙不自然的胸膛和裴嫣天真的笑脸上来回打转,最后意味深长地 “哦” 了一声,那声音拖得老长,充满了试探。

楚知阙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布料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他强撑着笑脸,手在袖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一锭银子,悄悄塞进王公公手里,指尖碰到老太监的皮肤,忍不住微微发颤:“还请公公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小人感激不尽。”

老太监掂了掂银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楚太医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为陛下分忧嘛!”

他转身招呼宫女们,拂尘在空中用力一挥,“还不快伺候公主殿下回寝殿?仔细着了凉!” 宫女们如蒙大赦,连忙簇拥着裴嫣离开,小公主还一步三回头,冲楚知阙做了个鬼脸。

看着一行人终于消失在院门口,楚知阙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他望着裴嫣留下的半根系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

007 的电子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危机暂时解除,建议宿主尽快修复伪装道具。”

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修复个鬼!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非得被这破皇宫逼疯不可!” ,一边骂,一边捡起系带,狠狠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他所有愤怒的宣泄口。

深秋的风裹着细沙,呼啸着掠过宫墙,将老槐树最后几片枯叶也撕扯下来。楚知阙瘫坐在冰凉的青砖地上,手中攥着那半根系带,布料边缘还残留着裴嫣尖锐指甲掐出的细小裂痕。

方才公主仰着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说话时,脖颈上的长命锁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可那双圆溜溜的杏眼里,分明闪过和裴淮如出一辙的锐利算计 —— 这哪是六岁稚子的天真,分明是蓄谋已久的陷阱!

“007!快查裴嫣的行动轨迹!” 他猛地撑地起身,动作太急,束胸移位勒得伤口生疼,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

石桌边缘硌得掌心发麻,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数金星在跳动。

系统警报声在意识海炸响,尖锐得像一把钢针直刺耳膜:“警告!目标进入御书房方向,携带物品检测到…… 您今早丢失的半根系带!”

虚拟屏幕上,代表危险的红色波纹如汹涌的潮水,以裴嫣为中心疯狂扩散,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没。

长廊尽头传来孩童特有的清脆笑声,混着玉佩撞击的叮当声由远及近。那笑声像根羽毛,轻轻挠着楚知阙紧绷的神经。

他扒着门框张望,喉咙发紧,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只见裴嫣骑在小太监脖子上,两条藕节似的小腿晃来晃去,鹅黄色襦裙上的金线牡丹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一团跳动的火焰。

她手里挥舞着那根系带,像举着战利品般得意,珍珠发钗随着动作歪向一边,却丝毫不影响她眼中狡黠的光芒:“皇兄!快看太医给我的‘好玩意’!”

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惊起檐角几只白鸽,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束胸,布料被浸湿后变得更加粗糙,摩擦着皮肤生疼。

楚知阙突然想起裴淮把玩匕首时指尖的力道,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透过记忆,再次抵在自己喉间。他踉跄着退回房间,药箱的铜锁被他扯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翻出最底层的巴豆粉时,掌心的汗将纸包洇出深色的痕迹。六岁孩子告状,旁人或许会当童言无忌,但裴淮多疑的性子,怕是会借题发挥。

可当药粉倒入茶盏时,他的手却停住了。

茶水表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倒映出他苍白扭曲的脸,万一裴淮派人试药,这装病的把戏岂不是当场拆穿?

007 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急迫,在意识海里不断闪烁:“检测到皇帝好感度下降至危险值!建议立刻采取补救措施!”

窗外,明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越来越近。

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沉闷的鼓点,敲击着楚知阙的心脏。他望着茶盏中浑浊的液体,突然想起昨夜御书房里裴淮似笑非笑的眼神。

滚烫的药汁灼烧着喉咙,他却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与疯狂 —— 反正横竖是死,倒不如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借着这场病,在裴淮面前演一出 “忠心被诬” 的苦肉计。

药碗重重砸在桌上,溅出的褐色液体在青砖上蜿蜒,像极了一道未愈的伤口。

暮秋的风裹挟着砂砾,如同一把粗糙的砂纸,在太医院后院的青砖地上疯狂地打磨,卷起细小的漩涡。

破碎的药碗残片散落在地,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碗碎裂的脆响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久久不散。

楚知阙握着半残的碗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就着碗底浑浊的药汁,将粉末一股脑儿地灌下。

苦涩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像是千万根银针扎进味蕾,混着喉头泛起的血腥味直冲鼻腔,呛得他眼眶发红,泪水在眼角打转。

他踉跄着扶住斑驳的木桌,桌身因岁月的侵蚀而坑坑洼洼,指节死死抠住桌沿的裂纹,指缝间渗出的血珠与桌面上陈旧的药渍融为一体,宛如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鼻腔突然一热,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鲜红的血珠顺着人中滑落,滴在胸前胡乱塞着的棉花团上,晕染出一朵朵诡异的红梅图案,又顺着束胸的布条蜿蜒而下,浸湿了里衣。

“007!这是什么鬼药?!” 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在空旷的后院里回荡。

慌乱地用衣袖去擦,可鼻血却如决堤的洪水,越擦越多,甚至顺着下巴滴落在前襟,洇湿一大片布料,血腥味愈发浓重。

意识海里系统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检测到未知毒素!生命体征下降!建议立即……” 警报声戛然而止,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枯叶在明黄龙纹绣鞋下发出细碎的呻吟,如同死神的低语。

楚知阙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能清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咚咚咚” 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

竹帘被修长的手指缓缓挑起,动作优雅却又透着无尽的压迫感,金丝滚边的明黄龙袍扫过门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香气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肃杀之气。

裴淮狭长的凤眸扫过满地狼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楚知阙染血的衣襟上时,眼尾危险地微挑,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裴嫣公主怯生生地探出半张小脸,方才耀武扬威的气势荡然无存。

她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揪住裴淮的衣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珍珠发钗随着颤抖的肩膀轻轻摇晃,发间沾着的几片枯叶更衬得她此刻像只受惊的小猫。

楚知阙强撑着想要起身行礼,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因动作过猛扯动了移位的束胸,勒得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人用滚烫的烙铁在伤口上来回灼烧。

喉头翻涌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噗” 地一声喷出,在裴淮玄色的衣摆上绽开艳丽的血花,如同绽放的地狱之花。

“楚太医这是……” 裴淮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楚知阙的心上。

他指尖捏住楚知阙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碾碎,强迫对方仰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楚知阙仿佛又回到昨夜御书房,匕首抵喉的寒意再次席卷全身。

此刻裴淮眼底翻涌的暗潮比那时更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让人不寒而栗。

“陛、陛下…… 臣冤枉……” 楚知阙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血腥味灌满口腔,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吞咽碎玻璃,喉咙火辣辣地疼。

裴嫣突然 “哇” 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惊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她整个人躲在严淮身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惊恐:“皇兄我怕!他、他吐血了!”

哭声惊飞了檐角栖着的乌鸦,黑色的羽翼划破阴沉的天空,也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楚知阙望着裴淮紧抿的薄唇,后知后觉自己应是赌输了 —— 这副狼狈模样落在多疑的帝王眼里,哪里是苦肉计,分明是做贼心虚的垂死挣扎。

寒鸦的啼叫刺破凝滞的空气,惊起几片枯叶,其中一片正巧落在楚知阙染血的衣襟上。

他半睁的瞳孔里,倒映着裴淮慢条斯理摩挲染血指尖的动作,那抹猩红在帝王苍白的皮肤上晕开,像朵妖异的曼珠沙华,随着手指的转动,血渍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裴淮忽然轻笑出声,尾音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弧度,笑声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勾得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颤。

绣着金线龙纹的袍角扫过青砖,华贵的绸缎与粗糙的砖石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随意寻了张木椅坐下,腐朽的椅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也在为楚知阙即将面临的命运哀鸣。

帝王手肘撑在斑驳的椅把上,下巴抵着掌心,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楚知阙,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看穿。

“还愣着?” 裴淮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鎏金护腕撞出清响,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突兀。

王公公立刻佝偻着腰上前,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拂尘在袖中甩出利落的弧度,身后小太监们如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往太医院前厅跑去,其中一个跑得太急,还摔了个狗啃泥,却顾不上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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