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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小说网 > 皇宫生存指南[穿书] >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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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同被揉碎的金箔,从琉璃瓦的缝隙间漏下,在御书房斑驳的青砖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

楚知阙仰面躺着,睫毛上凝结的冷汗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晶芒,像极了被困在蛛网上的脆弱蝶翼。

寒意顺着长袍褶皱渗入肌理,仿佛千万只冰蚁在啃噬他的每一寸骨头,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

他僵硬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触到青砖上干涸的血迹 —— 那是昨夜严淮的匕首划破他脸颊时留下的,此刻血痂混着灰尘,硌得掌心生疼。

“得…… 不能冻死在这儿。” 他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手肘撑地的瞬间,全身关节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脆响,仿佛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

鎏金门环被他握出一层薄汗,推开的刹那,刺骨晨风裹挟着晨露的清冽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震得肋骨生疼。

长廊两侧的宫灯还未熄灭,昏黄光晕与晨光交织,将值夜宫女太监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细长。

捧着铜盆的宫女们莲步轻移,铜盆里的清水随着步伐轻轻晃荡,倒映出她们低垂的眉眼;抱着奏折的太监们佝偻着背,脚步匆匆。

当楚知阙凌乱的发丝扫过染血的衣襟,脸上狰狞的抓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原本细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一位小太监捧着的奏折 “哗啦” 散落,他惊恐地捂住嘴,仿佛看到什么禁忌之物,连滚带爬地躲到廊柱后。

楚知阙扯了扯歪斜的衣领,破损的绸缎边缘割得脖颈发疼。

他望着那些像避瘟疫般躲开的身影,忽然想起昨夜裴淮握着匕首的手 —— 帝王的指节泛着病态的苍白,却有着令人窒息的力量。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又不是泥菩萨过河?” 他自嘲地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长廊回荡,惊起檐角栖息的麻雀。

九曲回廊的汉白玉栏杆上凝着细密的霜花,楚知阙每走一步,靴底都在石阶上蹭出拖沓的声响。

经过御花园时,晨雾中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

他想起自己不过是个穿越而来的 “冒牌太医”,如今却要在这暗流涌动的皇宫里求生,心中泛起一阵苦笑。

太医院的木门在肩头的撞击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吱呀 ——” 的声响惊飞了梁上筑巢的燕子。

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带着当归的甜涩与艾草的清苦,却无法驱散他满身的疲惫。

楚知阙一头栽倒在床上,旧棉被的霉味混着汗臭钻进鼻腔,他却觉得无比安心 —— 至少这里暂时没有随时会落下的屠刀。

然而,刚合上眼的刹那,007 冰冷的电子音如惊雷炸响:“检测到世界线重大 bug!”

楚知阙猛地弹起,后脑勺重重撞在床头,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又怎么了?” 他抓起枕头狠狠捂住脑袋,“还有什么能比被裴淮那疯子威胁更倒霉?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穿到这鬼地方!”

意识海里,007 罕见地停顿了两秒,这短暂的寂静让楚知阙的心跳陡然加快。

紧接着,一片刺目的红光充斥视野,警告框上的文字仿佛在燃烧:“根据世界设定,宿主本应是女扮男装混入太医院的。但因宿主为外来者,世界意识暂时保留了男儿身。为维持世界稳定,建议立即进行伪装 —— 束胸、填充,以男儿身演绎女扮男装的身份。”

“什么?!” 楚知阙如遭雷击,撞得床架 “吱呀” 作响。他抓起枕边的药枕狠狠砸向墙壁,棉絮如雪花般纷飞,落在他凌乱的发间。

“男扮女装再装回男人?这是什么狗屁设定!” 他跌跌撞撞冲到铜镜前,镜中倒影狼狈不堪:头发像鸟窝般支棱着,干涸的血迹在脸颊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衣衫皱巴巴地挂在身上,活像个刚从乱葬岗爬出来的乞丐。

晨钟悠扬地响起,声音穿过窗棂,却无法抚平他翻涌的情绪。楚知阙瘫坐在地,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裴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如果被那阴晴不定的帝王发现自己这荒唐的身份…… 他打了个寒颤,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007 又弹出新的提示框,他却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自己在晨光中颤抖的指尖。

晨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楚知阙位于太医院一隅的院落。

青砖铺就的地面还凝着夜露,泛着冷冽的光泽,院角那株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晃,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正巧落在他脚边的木椅扶手上。

楚知阙瘫坐在这把略显陈旧的木椅上,椅面的木纹被岁月磨得光滑,却硌得他腰背生疼。

他盯着铜镜里自己乌青的眼下,像只蔫头耷脑的斗败公鸡,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宿主今日不当值,建议立刻进行伪装工程!”007 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意识海里嗡嗡作响,惊得他身子一颤,差点打翻放在石桌上的药碗。

“绑个绷带糊弄糊弄得了。” 楚知阙没好气地嘟囔着,伸手抓起桌上泛黄的白布。

粗糙的布料擦过他昨夜被裴淮匕首划伤的脖颈,刺痛感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随意地将白布往胸口缠了两圈,动作生硬又敷衍,“古代又没 X 光,谁能看出我是男是女?”

可心里对 “填充物” 的抗拒却愈发强烈,堂堂七尺男儿,要往衣服里塞棉花装女人,这画面光是想想,都能让他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刹那间,意识海仿佛炸开一片猩红的闪电,“检测到伪装完成度不足 10%!”007 的声音里带着机械的恨铁不成钢,尖锐得刺耳。

虚拟屏幕在他眼前骤然弹出,上面 3D 模型凹凸有致的身形还配着刺眼的 “完美比例” 字样,晃得他眼睛生疼。

“不放填充物,跟穿开裆裤有什么区别?要的就是曲线!曲线!”007 的催促声在脑海里回荡,像是个喋喋不休的老学究。

“那你怎么不自己来!” 楚知阙恼羞成怒,抄起石桌上的药臼就作势要砸,可刚举到半空就反应过来这东西在现实根本伤不到 007,只能重重地又砸回桌面,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我可是直男!直男!” 他涨红着脸怒吼,声音在空荡荡的院落里回响。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裴淮那双深邃、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要是被那阴晴不定的帝王发现这荒唐的伪装,自己怕是真的要被当场凌迟,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根据剧情设定,女扮男装太医需具备‘柔中带刚’的特质。”007 全然不顾他的愤怒,调出满屏密密麻麻的代码,数据如瀑布般流淌。

“胸部曲线偏差超过 5cm,将触发‘身份暴露’支线剧情,死亡率 87%。” 冰冷的文字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楚知阙心头。

他的手僵在半空,缠着绷带的胸口突然发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目光再次落在铜镜里自己扁平的胸膛,又想起昨夜裴淮匕首抵喉时那似笑非笑的冷笑,喉咙瞬间泛起一阵苦涩。

“行…… 算你狠。”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极不情愿地扯过一旁的棉花团,“要是被人发现我在太医院偷偷塞胸,我就把你代码全删了!”

当第一团棉花颤巍巍地塞进衣襟时,楚知阙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007 突然安静如鸡,意识海里只剩他自己凌乱又急促的呼吸声。

晨光透过窗纸,将他扭曲的表情映在斑驳的院墙上,与老槐树摇曳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极了一幅荒诞又滑稽的水墨画。

秋霜初降的清晨,楚知阙的院落裹着层薄雾。老槐树的枯枝上凝着白霜,每片泛黄的叶子都沉甸甸的,风一吹便簌簌往下掉。

他扯了扯衣领,试图让胸前那团硌人的棉花舒服些,粗布束胸却蹭得昨夜被严淮划伤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铜镜里,他眼下乌青浓重,脸色比院角结霜的青砖还要苍白几分。

“哐当 ——” 一声巨响震得窗棂发颤,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门槛上。楚知阙手一抖,正在整理的束胸系带差点脱手。

“哪个瞎了眼的敢挡本皇女的路!” 尖锐的骂声穿透薄雾,惊飞了槐树上一群打盹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碎了满院寂静。

他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口倒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六岁的裴嫣公主仰躺在地,鹅黄色襦裙沾满泥污,金线绣的牡丹花瓣上还沾着几片落叶。

珍珠发钗歪歪斜斜卡在发间,随着她乱蹬的动作叮当作响,几缕细软的发丝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倒像是戏台上唱花旦的小戏子。

她肉乎乎的小手撑在地上,撅着涂了丹蔻的小嘴,圆溜溜的杏眼瞪得滚圆,粉雕玉琢的小脸因愤怒涨得通红,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

“这门槛长了腿不成?” 楚知阙下意识地嘀咕,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裴嫣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射来,眼底腾起两簇火苗,活脱脱是严淮发怒时的缩小版。

她猛地一蹬地,绣着金丝蝴蝶的小鞋在青砖上擦出刺耳声响,裙摆扫过地上的落叶,沙沙声混着她胸前长命锁的晃动声,像极了催命符。

“好啊!你这狗奴才竟敢看本皇女笑话!” 裴嫣踮起脚尖,藕节似的小胳膊拼命往上够,指甲上艳丽的丹蔻几乎要戳到楚知阙的眼睛。

他慌忙后退,脚下踩到一片结霜的枯叶,“哧溜” 一声向后滑去,后腰重重撞在石桌上。胸前的棉花团跟着乱晃,裹胸的布条也松开大半,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

裴嫣突然眼前一亮,像发现猎物的小兽般扑上来,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揪住楚知阙束胸的系带:“藏了什么宝贝!快给本皇女交出来!”

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楚知阙疼得眼前直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余光瞥见院外匆匆赶来的宫女太监,他急得冷汗直冒 —— 要是被人发现这荒唐的伪装,怕是要被当成欺君之罪论处!

“装什么正经!” 裴嫣尖笑一声,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划出危险的弧度,发间的玉花步摇摇摇欲坠。

她叉着腰,奶凶奶凶地扬起下巴:“本皇女在御花园迷了路,定是你这丑八怪故意设下的陷阱!” 说着,竟直接伸手去扒楚知阙的衣襟。

楚知阙又惊又怒,却不敢大力推开,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衣料撕裂的 “刺啦” 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刺耳。

意识海里,007 依旧一片死寂。楚知阙望着裴嫣涨红的小脸和不断蹦出的污言秽语,心里把系统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哪是六岁的金枝玉叶,分明是从阎罗殿跑出来的小祖宗!而此刻裴嫣已经扯开他半边衣领,棉花团呼之欲出,院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秋霜未散的清晨,寒意像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楚知阙的院落。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发出呜咽,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砖上,又被卷到角落里。

楚知阙后背死死贴着冰凉的石桌,冷汗浸透了里衣,在秋意中泛着刺骨的凉意。

裴嫣公主在他怀里如同一只发怒的小兽,拼命扑腾扭动,鹅黄色襦裙上的金线牡丹被扯得变形,珍珠发钗也摇摇欲坠。

“放开本皇女!你这狗奴才死定了!” 裴嫣的尖叫刺破寂静,小拳头雨点般砸在楚知阙胸口。

每一次撞击都让胸前移位的棉花团更危险几分,束胸的布条也被蹭得松松垮垮,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又渗出了血珠。

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合着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像催命符般步步紧逼。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王公公尖细的嗓音突然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他挥舞着拂尘从月洞门冲进来。

绸缎长袍上绣着的云纹随着动作翻飞,脸上厚厚的脂粉都被惊出了裂纹。

当他看清院子里的情形,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 金枝玉叶的裴嫣公主正在挣扎哭闹,而昨天刚在御书房 “犯事” 的楚太医,正像甩瘟神一样把公主往外推。

楚知阙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脸色煞白地将裴嫣拦腰抱起,手臂发颤地往外一送:“王公公!快抱着点公主!”

那慌张的模样,活像裴嫣身上带着毒刺。

裴嫣哪受过这种对待,顿时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哭声尖锐得能震碎琉璃瓦,惊得槐树顶一群麻雀扑棱棱乱飞,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

王公公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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