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问池抽回手没有看她，看上去比她这个撞破他们秘密的人还要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秋练每次都会被他气到。
除了在床上，秋问池从来不会也不肯向她服软低头，那些想法像是她在自作多情。
既然这样，秋练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另一只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秋问池伸手推了推她，面色不悦，“你干什么。”
“你。”秋练在他唇上泄愤地咬了下，“哥哥终于舍得开口了？不打算跟我认个错？”
秋问池这才看了她一眼：“不是说告诉我吗？”
他指的是秋练刚才说的，想知道什么可以问她，她不会骗人。秋练牙痒，手也痒，想打人，声音低低的：“这时候哥哥就不要得寸进尺，惹我生气好吗。”
秋问池垂着眸，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答应过我的，现在就这样对我？”
秋练笑了：“我怎么了，还什么都没干呢哥哥就要怪我了？”她掐上他的下巴往上抬，见他眼尾泛起红意，极委屈的模样。
她低声道：“哥哥每次都这样，明明是你做错了，结果弄得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一点也不讲道理。”
“……”秋问池没有看她，推开人起身刚要走，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掼在床上，头发被拽起，疼得他皱眉，秋问池终于抬眼看她，“所以你想怎么样？”
秋练没答，俯身去亲他，把人亲得意乱情迷，呼吸错乱时开口：“我妈是在我五岁那年去世的，我听说她跳楼了。”
秋问池瞬间清醒过来，直直看向她。
秋练却不说了，抚上他的侧脸，“宋岑西都告诉了哥哥什么，先跟我复述一遍。”
“他什么也不知道。”秋问池静了静后说，“你别太敏感了，那个时候他也还很小。”
“哥哥再这样公司也不用去了，反正你的心思也不在那儿，对吧。”
“我早就知道——”秋问池突然说。
“什么？”
“你妈妈的事。”秋问池继续说着，“你的狂躁症就是遗传她的，而她是在精神病院跳的楼。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做，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秋练眯了眯眼看着他，“哥哥的意思是……”
秋问池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侧脸蹭了蹭掌心，语气淡淡道：“岑西只是好心想要告诉我，但他知道的还没有我多，没必要在意。”
“是吗。”秋练享受着他的亲近柔软，缓慢道：“就听哥哥的吧，但你以后不许再见他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宋岑西想干什么，她这边没用就从秋问池那里下手，跑过来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要哥哥害怕主动离开她，所有人都想要把她和哥哥分开，他们都该死。
她温柔注视着对方：“我再也不会打哥哥，不用担心，不用听他们的。”
秋练埋头在他的颈窝，秋问池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眸色深了深，而后说：“你在床上会打我，很疼。”
“那哥哥就打回来，我不疼。”
“……”他那时被秋练弄得浑身没力气，就算打人肯定不会疼，顶多蹭一下，反而会让她更加兴奋冲动。反观秋练，总是下手很重打在肉上，羞辱又充满凌虐的意味。
见秋问池哭，她好似会爽。
被秋问池打，她只会更爽。
秋问池一时无言，半响把她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挪开，“重死了。”他说。
秋练轻哼了声，“躺一会儿都不行，哥哥每次还要我抱呢，我可没说过哥哥有多重。”
“那你就别抱。”秋问池回了句，他本来也不想被秋练抱，身为哥哥整天被妹妹抱算怎么回事，只是有时太累才不想管她。
秋练却道：“没办法，哥哥自己走不了路，等会摔了怎么办，又要跟我哭。”
秋问池冷得一张脸不想说话，秋练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还没说什么他就先拒绝了：“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
他很快缩进被子里背过她躺着，秋练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脑子乱乱的，心情也有些烦闷，没有再强迫他，抱着人闻了闻，闭上眼睛。
宋岑西没再来过，他们仿佛回到了之前，每天一起早早上班，一起下班吃饭，晚上偶尔会做，但不会太久，因为秋问池总是说累受不了，到了白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秋练把人叫到办公室，把自己的肉和菜都夹给他，她觉得秋问池太瘦了，吃得又少，但他都不爱吃那些，挑食。
就像此刻，他见秋练把菜都夹给了他，于是把两个人的餐盒换了，就只吃白米饭。秋练很是不悦，刚要说他门就被敲响了。
秋问池顿了下，端着饭起身去了里面的单独隔间，秋练说了声“进”。
叶庭雾的身影推开门走进来。
这是她这一周来的第三次，对秋练锲而不舍且委婉地进行劝说，要不说哪里好玩，要不就是去酒吧。
这次也一样，她笑着拉开刚刚秋问池坐过的椅子坐下，看见秋练正吃着的菜，便道：“小练你这吃的什么，不会是外卖吧，能有什么营养，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相比她，秋练就比较冷淡，从上次秋问池说过喜欢她以后就是这样，叶庭雾简直恨极了他。
她很快又道：“今晚夜阑要搞周年庆，听说还有福利和活动，肯定很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玩玩？”不等秋练反驳她晃了晃对方的手，“你看你现在心里只有秋问池，都多久没陪我了。”
秋练说：“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没有我会睡不着。”
“……”叶庭雾语气一下就变了，有些冲，“你怎么知道他睡不着是因为你啊，小练，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秋练看了她一眼，“别乱说。”
“我才没有，你不信我？”叶庭雾气不过，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将屏幕放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骗你。”
秋练本来随意看了看，接着就顿住了。
她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一条条信息，密密麻麻，全都是秋问池发给叶庭雾的，时间都是很晚，哪怕她一条都没回过。
[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之前就见过你，可能你不记得了]
[我一直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讨厌秋练]
[我跟她不是自愿的，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见见我吗，我们好好聊一聊，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不同意也没关系的，我等你想通]
[别删我行吗，很想给你发信息，我总是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最近又碰我了，可我真的不想]
[我只想要你]
[你喜欢什么体位，你可以上我]
[你想试试吗，摸摸我，我能软成水。秋练说你喜欢会撒娇的，我也会]
[我的腰也很软，不比你经常去那些酒吧里点的男模差，而且我是免费的]
[真的不想吗，不会让秋练知道的，她对我很放心，我们可以偷偷的]
[明天她要加班，你要来家里吗]
[我会给你开门的]
[……]
秋练砸了手机，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她脸上却无比平静，平静到有些不正常，叶庭雾摸不准她的脾气，不知为何心跳了跳。
“那天晚上，你去了？”她冷不丁问。
“怎么可能！”她很快解释着：“小练你也看到了，我从头到尾都没理过他，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都是他一个人在自相情愿，要不是想留下点证据，我早把他删了！”
“我早跟你说过他是什么人，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反正我是不信他就你一个人，还当总经理呢，呵。”她嗤笑着。
话里话外都在传达着秋问池饥渴到连她朋友都下手，有多寂寞下贱，令人作呕。
叶庭雾还说：“你也可以去看看他手机，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这样的人，一点也配不上小练你。”
秋练没答，忽然起身往里走，叶庭雾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了躲在房间里面的秋问池，她脸色变了变：“你在偷听？”
秋问池掀起眼皮朝秋练看来。
“庭雾你先回去，我跟他有点话要单独说。”秋练开口。
叶庭雾应了声，不太放心地补充：“小练你记得好好想想我说的，别再错下去了，再喜欢也得看值不值得。”话中别有意味。
说完她转身离开这里，为他们关上门。
秋练一步步来到他面前，伸出手，“手机给我。”
她眉眼淡漠，看不出情绪，却暗藏着某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既视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秋问池把手机解锁给她。
秋练低头翻看着一会儿，把手机扔到一边，命令他：“现在背过去，跪下。”
秋问池看着她，慢慢背对着她跪了下来，膝盖抵在冷硬的地面。身后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被扯到腿弯。
“腰塌下去，自己掰开。”
秋练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样的姿势颇为羞辱难堪，秋问池僵了僵，没动，秋练啧了声，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折起来抓着在地上甩了下试试手感，她重复一遍：“自己掰开，别逼我。”
秋问池的脸色已经有点泛白，他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随即艰涩道：“你说过，不会打我。”
闻言秋练说：“让我出气，不然我不敢想会做出什么来，那样你承受不住的。”
沉默了半响，秋问池才按她说的腰塌下来一点，指尖颤抖地往后摸，在她眼也不眨的直视下往旁边掰开一点，露出艳红的颜色。
秋练低头揉了揉他屁股上的软肉，触碰到他的手指安抚地摸摸，下一秒，一道破风声响起，她面无表情，用皮带狠狠打下去——
“啪！”
秋问池冷汗立即就下来了，死死咬着下唇才没叫出来，颤巍巍的，抖得更厉害，想松手，却听见她道：“你敢松一下试试。”
秋问池想喊她名字：“小练……”
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就二十下，哥哥自己数，不然打多了可别怪我。”
“……”
又是一下，他忍着痛数着：“二……”
“不对，是一，刚才哥哥没数。”秋练纠正他，“还有数错了也得重新来，这次才是一，哥哥别错了。”
她说着毫不留情地挥起皮带，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的瞬间疼痛袭来，秋问池剧烈喘息着：“一。”
漫长的二十下，不到一半，他整个人就感到煎熬又崩溃，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怜地求着饶，求她放过，抽泣着。
秋练心硬得很，并不会对他心软，尤其是他还做出这种事的情况下，冷漠道：“多少了？”
“……九。”秋问池眼泪不停往下砸，可惜他背对着秋练，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说着：“继续。”
到后面黑色的皮带上沾上血丝，两瓣屁股肉和中间那里被抽得血肉模糊，格外凄惨，对方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掰着的手垂落，神志不清还数错了。
他支撑不住地缩在地上，长发散在脸侧，眼睛都哭红了，“你打死我吧。”
秋练顿了顿，打完最后一下才收了皮带，过去把人抱起来，一点也不嫌脏地帮他上好药，将裤子拉上去穿好。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谁知秋练又握起他的手，低声问：“用哪只手发的信息？”
“不说？那就两只手各打十下。”
“……”
秋问池疼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皮带一次次落在掌心，他一想要抽回手被她死死按住，打得更重。
他不停地哭着，喘不上气来，泪水吧嗒吧嗒掉下来，砸在秋练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她冷眼看着：“知道错了？”
“我……错了。”他声音哑着不行。
“还敢不敢？”
“不敢了，求求你，我好疼……”
秋练一脸冷酷：“疼就受着，你该的。”
“秋问池，你自己活该，你自己作的。”
“我恨死你了。”秋问池一字一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