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着街上的小孩每天疯跑。
这日店里照旧许多人,一人蓦地想起问了句:“老板娘,怎么不见你家小孩啊?”
“大约又上街玩去了,这孩子现在野得很。”
布柜里面忽然传来孩童啼哭,一一哭着走出来,“娘,我疼。”
“一一不哭,告诉娘哪疼啊?”
一一把手从脸上那开,“身上都疼”,一一娘把袖子一抹,一一胳膊长了巨大的水疱,没了疱水,现在扁扁一个,小孩觉得好玩,把水疱戳破了才觉着疼。
“抱歉诸位,他爹出去进货了,我们得去医馆,今日就歇业了大家改日再来。”一一娘抱着孩子,孩子哭个不停,众人也理解:“快去吧。”“我们去别处就行。”
前面还排着两三个人,一一哭得厉害,她娘只能抱着孩子走到韩漪身旁:“韩大夫,孩子哭得厉害,能先给孩子看吗?”
后面的老头登时不乐意了,“你这说的,谁来这儿不是有紧急的病。”
韩漪给不颜使了个眼色,“你先给一一把脉”,一一娘不信:“他能行吗,我们等等也可以。”
“放心吧,他是我教出来的,你不放心我一会儿重新把一次。”
韩漪看完了这三个病人,不颜已经给一一做了处理,韩漪凑过去,“这是什么症状?”
“应该是湿热发表导致的水疱”,不颜说完韩漪重新把上一一的脉,“说的不错,你还看出什么?”
“此症应该会传染。”不颜一语惊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凡是有水疱的地方都有抓挠痕迹,长了水疱自然是不敢抓,因此这抓痕皆是长疱之前的,想必是孩子忍不住痒,带着疱水的手沾到哪儿,哪儿就长出新的了。”韩漪眼里藏不住的惊讶,不是因为不颜胡说,而是他说得都对。
“那你怎么治呢?”韩漪又问,不颜摇摇头,“不好说,单用外药恐怕不能缓解疼痛,得外涂内服。”
“都对。”韩漪拍拍不颜的肩,“你有天赋”。
一一娘拿了药匆匆回家去了,韩漪打算多碾些玉灵散,夏日里疱疹、湿疹总是多发些。
许途之和吴胜扶着陈广走进来了,“怎么,今天换了个人伤?”
“韩大夫,你快别打趣了,陈广身上长了好多疹子。”吴胜心里急说话也快。
“疹子?”韩漪反问。
“像泡泡一样,里面都是黄水。”陈广自己讲述了病症。
不颜和韩漪对视一眼,韩漪看了看陈广胸前的水疱,果然是一样的。把了脉给陈广开了和一一相同的药,“你们尽量不要和他接触,有传染的风险。”
一下午进进出出来了很多人都是水疱症状,水疱不会这样大范围地传染,看来不是单纯的水疱,得找到传染源才行。
宫里也有不少人得水疱,这是宫墙内外最公平的一次。
龙椅上的人震怒,“这样的奏折朕已经看腻了,朕要的是解决方法。”
“陛下,不如让钦天监占卜,到时再请大师施法消灾。”礼部尚书站出来。
“爱卿是说,朕的皇宫也不干净了?”
“臣不敢。”礼部尚书忙跪下了,许途之不忍,插话:“臣觉得此病来势汹汹非普通病症,臣府中也有人染病,不如交给臣去查。”
“好,那就许爱卿去查,要谁帮忙向朕讨人就是。”天子的脸色如常,但众臣却觉雨过天晴。
“刚才多谢许大人”,许途之走得快,难为礼部尚书一把年纪还追上来。“不必,替陛下分忧也是微臣本分。”说罢,许途之微微点头,大步走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