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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谁脱衣服?脱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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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黑衣蒙面人前后左右围住他们,苏顷眼中轻蔑,她高声道:“四个人,真是看得起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附在赵霁颈处,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现在,可以么。”

“有些紧张,但不碍事。”

“这么神奇?”苏顷惊讶。

赵霁一笑。

看来苏榆九成又是骗她的,兴许是根本不用去泡什么山泉池。

一黑衣人不满大喊:“死到临头,别腻腻歪歪!”

“别。”另一个身量更高的黑衣人促狭插话道:“苏老板死到临头,就让她和夫君再好好温存。”

苏顷闻言眼里精光一闪。

她示意赵霁放心放开她。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

“既然知道我是苏老板,那不如各位兄弟赏脸,跟我做笔交易,别人花钱买我们的命,我也拿钱买我们的命。还请各位开个价。”

最先那名黑衣人喊到:“那不行,我们是讲信誉的!”

“是啊。”个子高的黑衣人幽幽开口。“苏老板,干我们这行的也是生意,生意最讲什么应该你最清楚。”

苏顷笑了,“当然,我们绝不会让各位兄弟信誉扫地,我们能死,但也可以生。兄弟们本事大,接两笔生意应是不在话下。要不我先开个价,一千两白银!”

见对方神情明显一震,赵霁缓缓低头,抑制着笑意。

苏顷捕捉到高个黑衣男的动容,更是发现他装作思考般往四周稍稍看了看。

她心里有了猜测,巧巧拉了一下赵霁的衣袖。

高个黑衣男竖起一根手指。

“一万两,不讲价。”

赵霁怒眼圆睁,上前一大步,吼道:“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讹人!”

刀扬起,架在赵霁脖子上。

“别动他!一万两就一万两!”苏顷厉声急斥。

高个黑衣人嘿嘿笑着,“还是苏老板会做生意。”

他示意同伴放下刀。

见刀离开赵霁脖子,苏顷明显松了口气。

高个子不禁调侃道:“苏老板果然很看重自己的夫君啊。”

然而赵霁并没有走,他继续在喊。

“不要苏顷!不要给他!”

“妈的你个臭吃软饭的。真特娘的吵。”高个走到赵霁跟前,一巴掌就要呼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霁看准时机,一下抽走他的刀,刀把先捅向身后黑衣人的肚子,这一捅力气甚大,直把那人捅得连连作呕,胃汁四溅。

他又将刀刃往前一送,划开高个黑衣人的胸膛,鲜血洇湿一片。

另外两名黑衣人早在赵霁夺刀时便围了上来,而苏顷也早早移到马车一侧。

她虽然担心,但事到如今唯有让赵霁放手一搏。

赵霁经过苏榆的初步调教,身体力量以及五感皆有了质的飞跃,好在四名黑衣人功夫也不高,看着唬人,实则不过三脚猫。他尚未落入下风。

可尽管如此,他因着没有经过正规的武学训练,手法混乱,躲避不及,身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伤口。

苏顷死死看着,狠狠咬住下唇。

“最后!”赵霁怒吼,他双手攥住敌方的手腕,只听碎骨声与凄厉的嚎叫混在一起。

结束了。

苏顷奔过去,她扶住赵霁,湿/腻的血将二人粘连在一起。

赵霁大口呼吸着,一双琉璃眸子泪光闪闪,他冲她扬起嘴角。“我赢了,对么。”

“对,你赢了。”

“没让你受伤吧。”

“没有,一点都没有。”苏顷压下哽咽。

“那就好。”赵霁安心笑着,“他们还没死,带回去能问出点东西。”

黑衣人有两名已经昏了过去,剩下的躺在原地蜷缩着。

苏顷冷冷看着这一堆黑泥。

“等等。”

她回到马车里,搬开坐榻,底下赫然出现一个下沉的木箱,打开,里面是两股粗麻绳。

这本是几年前早先拉货用的,后来懒得拿出来,就一直放里面,没想到会在几年后派上用场。

赵霁看她变出麻绳,不可思议得睁大眼。

“这都有。”

他伸出手,苏顷道:“你浑身伤,歇着。”

“都是小伤,看着吓人而已。”

赵霁咬着牙将黑衣人丢进马车最里,用麻绳捆好。

又将失血过多昏去的车夫放到马车前侧,他和苏顷坐在车夫位置,飞速驾车回城。

可没马跑了几步,赵霁突然心口一阵揪痛。他弯下身,苏顷接过缰绳。

“赵霁!”

“我…没事。”

他视线愈发模糊,朝后一倒,半个身子瘫进车内。

“该死!”苏顷不会驾车,但事情紧急,她一抽马鞭,马儿撒开蹄,行人摊贩见了纷纷躲避,瓜果蔬菜被撞散一地。

看来要赔不少钱了,苏顷目光落在赵霁摊开的手上,腾出功夫握住,她眼神冷若玄冰。

但无所谓,所有这些她都会向薛家讨回来!

春芸看见浴血的苏顷挎着再次不省人事的赵霁,头一次面露惊慌,脸上血色尽失。

“老板你们……”她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车夫受伤了,快叫人去找大夫!再叫人把车里那群黑衣人带进来!”

“是!”

“苏榆呢!”

苏榆站在床边,俯下身,双手手掌交叠放在薛文卿的胸口处,她瞄了眼置于他头侧,那张重新折好的画,嘴角弧度带着轻蔑。

半晌后,她收回内气,站直,抬手揩走额间的细密汗珠。

像是薛文卿能听到般,她对他说:“约莫再有半个时辰,你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可别因我妹妹不理你,背地里哭得肝肠寸断。”

小心翼翼的遐想就是懦弱,她一直这么觉得。

苏榆掰了掰手指,长呼一口气,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这还魂药怎会如此耗人内气,是真的么。”

难不成是那批人察觉到她要去偷,所以提前换了?但她很快就否定这一想法。

她还没废物到能让那群笨蛋察觉的地步。

苏榆坐回桌边,从腰间口袋中掏出一瓶白瓷瓶,倒出一粒黄褐色珠粒,服水吞下,又闭眼运气半刻,精神恢复不少。

果然,还是自己的药靠谱。

就在这时,她耳朵稍动,听到距离屋门还有数米,正朝这边而来的熟悉脚步声。

是苏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发现她说谎了?

是的,她骗了苏顷,早在给赵霁点穴之时他就已安然无恙,说是去山庄泡山泉根本是由于别的原因。

但若真是因为来找她算账,应很是急迫才对,眼下,倒像是有被什么掣肘,脚步声沉重且不规律。

苏榆闪现到门旁,将门猛地打开,入眼便是浑身浴血的二人。

所有的戏谑的想法一下被抽空,她的瞳眸瞬间放大,只余下顷刻腾起的杀气,她三步并两步过去,语气凛冽地问道:“谁伤了你们!”

苏顷喘着气回答。“如若没猜错,便是薛家找人截路,我没事,身上的血是他的,他与人打斗受伤,本来神智还清醒,可中途却晕倒了,你快来看看要怎么做。”

苏榆听到苏顷没事,杀气悄然熄止。

“把他原地放下吧。”

“放这里?”苏顷犹豫地看着覆着冰冷砖石的地面。

“对。”

苏榆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可遇见正经事时那股严肃的压迫感相较苏顷不遑多让。

苏顷立即将赵霁放平,苏榆食指与中指相并,按压在赵霁的脖颈处。苏顷紧张地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她见苏榆面容倏然放松,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苏榆收回手,“他刚突破身体各处限制,突然与人打斗,不知如何运用,导致内气横冲,不过幸好调动的内气不是很多。”

她叹气,这下是真得泡着了。

她问苏顷:“你后院是不是有一处单独的浴池?”

“有。”

苏榆道:“叫人在里面放满热水,要能冒烟的那种热,届时我再放点药进去,让他泡泡就行了。”

正巧此时春芸刚料理完之前的事,刚刚赶来,听到苏榆的话,又自觉出去安排。

苏榆笑道:“怪不得她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是啊。”苏顷眉头紧锁,说回赵霁。“他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伤口,如果直接泡会不会烂掉。”

“啧,真敷衍。”

苏顷瞪她,她双手投降。

“不逗了,他这个有烂的风险,但总体来说不大,还是让他在里面调养内息比较重要,若内息调整不过来,便会筋脉遭冲,到时很有可能变成个废人。”

听到“废人”两字,苏顷眼睫一颤。

苏榆注意到她的反应,调侃道:“你是真心疼他还是因他救你受伤而歉疚,如果是后者我劝你大可不必,毕竟他选择的就是这条路。亦或者是,你怕他现在就死掉,达不成你们的交易。”

苏顷眯眼,“你何时知道的。”

“我早先经大姐的态度对你俩猜出个七七八八,后来向春桦询问证实。他如果于你而言只是一个用来续命的东西,那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苏顷与她相觑,“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他不是个物什。”

苏榆笑了一下。“早晚会死的人,对我来讲就是这些。”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当作人一样来教他习武呢。”苏顷反唇相讥,“你根本没你想的那么无情。”

“好好好。不愧是苏大老板,居然把问题引向了我,但你这么做明显就是逃避啊。我只是提醒你,你想他来挡灾续命,可最后,你也许根本会不舍。”

“不舍?”苏顷挎起赵霁,笑得讽刺。

“也许看着他受伤确实会心生不忍,但与看见路边小狗饥饿嚎叫也无甚区别,不过都是生命,至于最后,我给了他想要的,他就该履行该履行的,如此而已。”

说罢便不再理会苏榆,费力地朝院门口移动,方才着急过来已经费了她半打力气,如今有些脱力。

苏榆撇撇嘴,无声说了句嘴硬,但她很快就笑眯眯上前挎过赵霁另一只胳膊。

“息战,我帮你把他抬过去。”

苏顷盯了她一会儿。

苏榆不自然道:“干嘛。”

“谢谢。”

院子里的浴池由三面墙围起,顶棚半遮蔽式,四周爬满凌霄花。盛夏时,苏顷最喜欢在这里沐浴。

此时池里充满干净的浴水。苏榆又掏出一小瓶瓷罐,在苏顷诡异地注视下打开洒入池水。

“这东西化进去无色无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是可以,也跟着一起泡一泡也不赖。”

苏顷嘴角抽搐,“不用了。”

淡薄的水雾升起,苏榆道:“一会儿需得把他衣服都脱了,让他肌肤碰水,等他醒了,你就告诉他要感受心底的一丝游气,尽量去抓住控制就行。”

苏顷僵住,“谁把他衣服脱了?我?”

“不然呢?”苏榆没好气”问她,“快点把他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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