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绳编调过更加坚固。
应拭雪缓缓摩挲着小熊的面庞,突然郑重道:“何姨,谢谢你,我没想过能修的这么好。”
何洁也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小少爷,您言重了。”她似乎仍在犹豫什么,双手揉挲着身上的围裙,良久开口道:“修这个的是平城很有名的陶瓷修复师,其实是冯管家那天说了两句让我去找的,但我知道后面应该是大少爷的意思,不然也不能这么快排上,又让人那么尽心修的。”
啊...,应拭雪摸着陶瓷小熊的手顿住,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何洁渐渐放松下来,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我是八年前来的,当时大少爷”她看着应拭雪比了下:“应该才和您差不多高,上一任保姆被辞退了,才又招聘了我。”
“我来的时候心里也打鼓,当时正是宋家交接闹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外面风言风语,都说大少爷...”何洁止住话头,重新摇了摇头又对他笑:“瞧我,年纪上来了就爱唠叨这些旧事,您往后就知道,大少爷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应拭雪握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瓷偶,垂着头没有再讲话。
与此同时,二楼楼边走廊上。
宋明礼单手抄兜,一身素黑衣服将他身形衬得笔直,视线居高临下,看着楼下客厅中正在谈话的两人。
从这里基本可以俯视楼下所有情况,而视角受限原因楼下的人却很难注意到这里。
冯伯双手交握着站在他旁边,笑呵呵地开口:“总算把那个小瓷偶修完了,看小少爷高兴的,摔坏那天哭的那个可怜劲儿啊,真是让人心疼坏了。”
宋明礼并没有接他的话,垂着眼看了应拭雪和何姨一会儿,“...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尚是少年的略显单薄的身形隐在夜色中。
冯管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重新恢复安静的走廊,半晌低低说了声:“但还是得到了您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