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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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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一口回绝,崇宁帝以笑盖过,“逗逗你。”

崇宁帝又问了几句话,随后便叫他离开了。

待裴沅退下之后,躲在后殿偷听的李玉柔拖着步子走了出来,看着一本正经批阅奏章的崇宁帝,难免露出为难神色,嗫嚅道:“父皇……”

崇宁帝轻哼,“这回死心了吧?”

李玉柔不服气,蹲在崇宁帝脚下,摇着他的小腿,撇嘴道:“爹,您刚才就不该那么问,您要是那么问,任凭是谁也不敢答应呀,这不是明面摆着叫别人戳脊梁骨,说他豢养小妾。”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问他,要不要休妻另娶?”崇宁帝恨铁不成钢。

朝中那么多青年才俊,总有一个要比裴沅强的吧,不知为何女儿就瞅中了有妇之夫。

也怪自己当时瞻头顾尾,没下心将女儿嫁给裴沅,惹出来这麻烦事。

“反正女儿就是看中裴沅了,除了他,我死都不嫁。”李玉柔抱着崇宁帝的腿,还像是小时候一样,撒娇道:“爹,您再想想办法,求您了,咱们就再试一试,要实在不行,女儿也就死了这条心。”

聘为妻,奔为妾,她是郡主,现在又成了公主。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她有自己的尊严,若裴沅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她也不会自甘轻贱,将自己送出去。

崇宁帝无奈看向女儿,“你想要如何试?”

李玉柔嫣然一笑,“这您就别管了,反正不会过分,您就先别催女儿了,让女儿慢慢来,如何?”

崇宁帝摆手,“随你随你……真是把你服了。”

李玉柔得到满意答案,瞬间喜笑开颜,提着裙子离开了。

*

连续几天的问诊,桑榆是劳累病快乐着。

这是她学医十年来,第一次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夫给病人看病。

连续五天下来,她便打算在家休息几天之后再去。

天气越来越严寒,她烤着炭盆翻看医书,不过一会儿,董英家的急急忙忙跑过来,喘气道:“王妃,有人求见,好像是谢家的奴仆,我们都说不见客,可是跪在地上不走。”

谢家的是闹得沸沸扬扬,府中上下皆有耳闻,起初是猜忌谢与安和桑榆的事情,后面得知裴沅的处理之后,他们便识相地住嘴了,没想到事情过了几天后,谢家又来人了。

可是谢家不是被圣上遣出京外了?怎得又来了?

桑榆纳闷,“可说了是什么事?”

董英家的:“没有,一口咬着要见您,没说是什么事情。”

“叫进来吧。”

外面天寒地冻的,应该是又遇上了什么事情,按理说钱也给了,不会再出差错。

人被董英家的领了过来,桑榆打眼一瞧,是谢与安身边的小厮,也是跟着他们一起长大的。

桑榆看着他身上的血,心开始不安起来,“不是几日前就离开京城了?怎么又跑回来了?若是叫圣上知道……”

小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顿时泪如雨下,喊道:“王妃,求您放过我们家少爷一马,求您在安定王面前求求情,饶了我们少爷吧!”

桑榆生疑,颇为恼怒道:“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裴沅给他求情,他早死了。”

小厮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王妃,我们那天刚出京城地界,当天晚上就遭到了暗杀,我们家老夫人为了救我们家少爷,胸口挨了一剑,没了。”

“那你也不能把这件事按在我们头上,说成我家王爷做的事啊!”阿岫生气道。

这小厮说话云里雾里,忒叫人生气。

小厮抹泪道:“我们少爷为人和善,一门心思放在读书上,谁也不曾得罪,除了安定王还能是谁?并且有这块玉佩为证,我家少爷临行前见过安定王佩戴,王妃您且认认,是不是?”

不待桑榆分辨,小厮刚将玉佩从怀里掏出来,心就彻底坠入谷底了。

裴沅行事光明磊落,若是真不想饶人,不可能会在她面前演戏,上演一出阳奉阴违的事情,况且当初这件事是裴沅主动开的口。

桑榆将玉佩拿在手里,胸口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喘那口气喘得无比困难。

玉佩可以造假,但是上面的挂着的香囊不会错。

那是她的手笔,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们少爷现在在哪儿,我要去看。”

为了养伤,谢与安只能暂时躲避在京城外的一家小医馆里,对外宣称是从北方还乡寻亲的读书人,桑榆刚迈进房间,就闻到浓郁的药味,谢与安的二嫂守在窗前,披麻戴孝,整个人瘦了不少。

谢觉妻子带着子女逃回娘家,谢家老夫人去世,谢与安还未娶妻,谢家就剩下她和谢与安了。

桑榆很少见谢与安的二嫂,上次见面还是她跑到府上给谢与安求情的时候。

短短半月,人瘦得就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见到桑榆来了,赶紧站起身行礼。

“情况如何了?”桑榆问。

“伤在肺腑,救治的时间又拖得太长,大夫说恐怕就在这几日了。”谢二嫂抹了抹泪,转身给桑榆搬了个凳子。

桑榆却径直走向谢与安的床边,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无奈闭上了眼。

刀子扎进了肺里,看谢与安的样子,难治。

人昏迷不醒,她伸手去摸,是在高烧。

“烧了几日一直没好转,要也喂不进去……”谢二嫂哽咽道。

桑榆唤了几声谢与安,谢与安微微睁开眼,下一瞬就闭上了眼睛。

他没力气了。

桑榆叹了口气,将玉佩拿了出来,问:“听小厮说,这是那日遇刺之后捡到的,可属实?”

谢二嫂点头,“是与安说这事安定王的东西,我们才叫小厮跑到府上去找王妃,不然也不会再去求告王妃。”

桑榆凉了半截心,“你们见到了他本人?”

谢二嫂摇头,“没有,那天夜深,我和婆婆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听到打斗声才起来查看,婆婆见到与安危在旦夕便凑上钱挨了一刀,之后他们把与安捅了一刀之后便离开了,身上都穿着夜行衣,也都蒙着面,认不出来模样。”

她吸了吸鼻子,跪在地上说:“王妃,您叫王爷高抬贵手,看在与安活不长的份儿上,放过我们吧,那都是谢觉造的孽,不是我们啊!”

桑榆没应,只是问:“钱还够用吗?”

谢二嫂点了点头,“够的。”

阿岫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塞进了谢二嫂的手里。

“您是谢与安的二嫂,谢与安之前帮过我,这件事是否是裴沅所为,我不清楚,我也无能为力,这钱你拿着,你还年轻,拿着这钱好好找个归宿。”

她顿了顿,“若是谢与安真的活不下去了,劳烦你料理,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桑榆起身往门外走,刚站到马车旁,就听见楼上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少爷……”

阿岫扶着桑榆的后腰,“姑娘……”

“谢与安死了?”

阿岫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桑榆一口气哽在胸口,踩着马凳上了车,坐在马车内照旧焦躁不安,想到与自己从小长大的人,竟先自己一步走了。

她想过他还乡后,可能会做个教书先生,娶个当地贤惠的妻子,裹上普普通通的生活,没成想,还是死了。

阿岫安慰:“说不定这是个误会,姑娘。”

桑榆不啃声,沉默了许久。

这件事有待考量,一是裴沅真的不想放过谢与安,大概不会对她上演那段戏;二是,就算真的要杀,也不会自己亲自出手。

他几乎每日按时回家,晚上陪着她,没机会跑出去。

可这就是令人生疑的点,这玉佩他看得那般重要,怎么可能会轻易丢了呢?

桑榆想得头疼,下午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裴沅回来得迟,天都已经黑了。

“吃饭没?”桑榆问。

裴沅将大氅搭在衣架上,“还没。”

桑榆叫阿岫去准备,随后坐在床上观察裴沅,他腰间的玉佩确实不见了。

裴沅率先洗手,拿着巾子擦手时,注意到了她呆滞的神情。

“怎么了?是不是瞌睡了?”

桑榆摇头,“你玉佩去哪儿了?怎么不戴了。”

裴沅看向腰间,“今日提审犯人,许是放在案上忘记了,我明日去找。”

桑榆“哦”了一声,反应不大。

“上次冬狩的时候,你是跟公主坐在一起?”裴沅问。

“是,她拉着我去的。”

裴沅:“她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桑榆:“说什么?”

裴沅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多想,淡声道:“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多想,没说更好。”

“什么意思?”

“就是叫你别跟她斤斤计较,她向来被宠溺惯了,若是说了难听的话,别放在心上,她随刁蛮,但心总归是好的,她大概都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比今日,他真不知为何皇帝会将他留下来提起家务事来。

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李玉柔在皇帝面前多嘴了。

虽然是小事情,但是他怕桑榆多想。

桑榆躺在床上,“没有,我不会多想,我相信你,你也肯定相信我。”

裴沅走向一旁,书桌上放着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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