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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私奔进度: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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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非常压抑而嘶哑的声线,饱含着剧烈的喘息。‘杨善’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指节用力到泛白的程度。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杨善其实不知道。毕竟他讨厌的东西可太多了。

过去的‘杨善’闭了闭眼,大概是在极力遏制浑身难以控制的灼热,很快,他再度睁开眼睛:“我最烦的,就是被人逼迫。最讨厌的,就是身不由己。”这两句话,他几乎硬生生从牙关里一字一顿挤出来的。

“我以为你曾经是,所以我一次又一次信你。”‘杨善’仍然紧紧抓着楚云陵的衣襟,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那声音其实很轻:“现在,你告诉我,有人逼你杀师父吗,还是你有什么苦衷,你说,你说话……”

他的尾音猝然断掉,神志被又一轮的灼热袭来,头颅往下栽去,牙关却一口狠狠咬上了最近的手臂。

楚云陵完全听清了,但话音根本没入耳,放大在他瞳孔深处里,是另一侧‘杨善’那节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小臂。

不光楚云陵受到巨大冲击,杨善也感到难以置信。

他怎么不咬楚云陵,咬自己做什么?!

事实上‘杨善’已经快撑到极限,他只是下意识地咬了自己,感知里和咬上一块木头没有区别,现在他整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感官上的痛。连弥漫在周遭的血腥他都没有任何察觉,五感仿佛失灵了。

或许还苦苦支撑他保留最后一丝清醒的,就是楚云陵的答案。

楚云陵整个眼睛里全是那片血红,连用力攥紧在胸口的手逐渐滑落下去也没有任何反应。几个呼吸后,‘杨善’的下颚被他虎口掐开,终于是松开了嘴边那块陷得很深的皮肉。

楚云陵的视线重新回归焦点,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用法术治疗,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完好。

下一刻,杨善的目光陡然惊悚起来。

楚云陵竟开始剥他的衣服了。完全没有打一声招呼,就那么自顾自的,简直像是脱自己的衣服似的。

难道是想借机报复羞辱他?!杨善整个人的心跳都提了嗓子眼。他一面看着已经无知无觉的自己,一面看着人面兽心的无耻小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善’的身体很烫,他其实是睁着眼的,可别说动弹,就连意志力都被逐步瓦解,半眯的眼睛没有丝毫焦点,整个神志几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楚云陵见他毫不挣扎,把脱下的外衣一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手一招,将放在木架上叠好的红衣拿了过来,动作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了。

他的脸色难以捉摸,杨善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难道真要和他成亲?可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吗,忽然之间,脑海灵光闪过,杨善缓缓瞪大了眼。

莫非是来真的!?

杨善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根本不公平!明显是楚云陵要对他动手动脚,他凭什么吃亏!杨善的表情简直像是要冲上去和人殊死一搏,这时他冲上脑顶的想法还是,凭什么是我被占便宜!

此时,他再看楚云陵那张脸,虽然一样是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看出了一种满面春风之感。哪怕是作为梦境里一个意识般的存在,杨善也快被气炸了,他神情满是咬牙切齿,充满了对过去无可奈何的愤怒怨念。

他想去掐住对方,手掌直接穿了过去,愤怒得原地打转,目光忽然看见立在塌边的辟邢,又跑过去鼓舞它,希望它赶紧一尺过去给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结果自然是不管用,没有什么神秘力量能影响过去。杨善简直像个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一会儿往床榻边看一眼,一会儿又再看一眼,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

楚云陵其实没有对‘杨善’做什么,连亲都没亲一下,仿佛先前握住他的手疗伤,已经是占尽了便宜似的。他多有道德吗?杨善一点都不信,根据他的了解,楚云陵肯定是憋着坏的在后头!

天杀的!!

我怎么没早点发现楚云陵的狼子野心!!杨善简直想立刻就结束入梦术,冲出梦境在现实和人同归于尽!

幸好楚云陵给人穿上了外袍后,并不急着动手动脚。这倒不难理解,已经等了这么久,猎物就在嘴边,有点仪式感的下口当然味道更好。于是在来自未来的杨善的目光毒杀下,他慢腾腾的把喜服给人穿好了,又走至桌前,亲自斟了两杯酒过来。

“阿善,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委屈你了。”楚云陵低声对怀里的人说道。空中沧澜剑不高不低地悬浮着,放着两杯酒,一伸手就能摸到。光从香醇味来看,这绝对是好酒。

可惜‘杨善’坐都坐不住,楚云陵也根本不指望连手都抬不起的人和他对饮,他只是单手揽住腰身,直接一个法术把‘杨善’的手臂给强行抬起来,又一个个分开五个指节,帮他握紧了这杯酒。

杨善正要看不下去时。辟邢发威了,它或许终于瞧出了主人的不情愿,咣当一声,把酒盏给拍落到地面,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干得好!!杨善在一旁给它加油鼓劲儿。

可惜怒了一下,又宕机了。楚云陵此时侧头看来,那视线直直对上了杨善。

杨善愣住。须臾后,楚云陵的目光瞥向地面的碎片,杨善松了口气,发现他瞧的其实和自己一个方位的辟邢。

“碎了,那就重圆。”楚云陵收回视线,指尖一点,杯盏原地腾空而起,四分五裂的碎片飞快地复原。沧澜剑飞到桌边,把酒壶给接了过来。

哗啦一声,喜酒再次被满上。

楚云陵握紧‘杨善’的手,已经不再执着非要人端着了,他把属于‘杨善’酒盏送到自己唇边,张口一饮,按住怀里的人,直接含吻着吐哺过去。

啊啊啊啊——我犯了什么错,要看到这强取豪夺的一幕!!杨善不忍直视了!想要冲过去要把两人掰开,结果再一次穿透过去。

他绝望地睁着眼睛,蹲在榻边,恨不得从来没有鼓舞过辟邢。

‘杨善’在昏沉意识中渐渐有所感知,极力地推拒,但那点抗拒连唇舌间的水花都没掀起。楚云陵的索取简直无度,直到人快喘不过气晕厥时,他才终于饮下了第二杯酒。杨善一旁气得大骂他卑鄙无耻!口中念法决,径直将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面给跳了过去。

他闭着眼,心里一边念法决一边又忍不住想知道究竟算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楚云陵怎么就突然发起疯来了。

认真算起来,楚云陵绝对是比他冷静得多的人。也没道理因为自己追着不放就这么反过来对他吧,这实在说不通。还有他先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杨善抓着心头的违和,却总也说不出缘由。

翌日,东渊天晴了,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地面最后一抹潮湿也驱赶走。

喜庆的木屋内,经过一夜后灵藤的花朵仿佛抵达了某种极限,枝蔓逐渐都收回了盆中。沧澜剑和辟邢靠在床榻左右两侧,各自身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很像是打过一架。

榻上的人还没有醒转过来。‘杨善’躲在靠墙的位置,半趴着几乎蜷缩成一团,他一个人把锦被几乎都裹走了,只留了一个小边角。楚云陵怕他憋住,想把他从里面掏出来,结果手刚伸进去,人便下意识缩得更紧,根本不给他半点触碰的机会。

‘杨善’其实还在半昏半醒中,只是本能地抗拒着。

楚云陵可能终于良心发现,没有再折腾,而是变回了小珍珠的模样,从被角钻进去,塞满了被子里所有的空隙,团到‘杨善’的心口处。

杨善刚从晚上过来,就看到这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牙都快咬碎了。他深吸口气,控制自己不要去做无谓的怒骂,有什么帐等着楚云陵醒了再跟他算。这样想着,他又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念诀往后。

下一个场面,地上凌乱的衣袍总算被收拾出来,日头似乎也偏西了。‘杨善’从混乱浑噩中睁开眼,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贴着大红色的枕头,银白色的长发铺开后格外显目。

好半晌,他才动了一下眼皮,随后用力眨了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坐起。这时,昨晚被迫放纵的后果一下显现出来,他浑身上下就跟筋骨错位了似的,疼得倒吸气。

杨善也在倒吸气,但他这口气还没吐出来,楚云陵推开门,从外走进来了。

‘杨善’看见他的一瞬,抬手召来辟邢,尺身破空直袭楚云陵的面门。这个关头,楚云陵侧身一避,‘杨善’瞧他的动作,满腔的恼怒与憋屈都冲上大脑,把手边能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全部往门口砸摔去。

枕头、花盆、沧澜剑……沧澜剑嗡鸣了一声,及时调转了剑锋,斜斜插到了门上。

屋内顿时一片狼藉。‘杨善’恨恨地盯着楚云陵,牙齿抖得咯吱响,纯粹是被气得糊涂了,半句话也说不出。直到楚云陵往前走动,他才缓缓平复下来,但仍是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恨不得在他身上立刻戳个窟窿出来。

打架的场面就是这么荒谬。有时候没打起来,可能只是单纯的还要点脸。杨善估计自己之所以没有立马暴动,不是脾气有多好,而是衣服没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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