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周岚在人群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吵架，一个是Pandora，一个是Juicy，声音不大，但毕竟是两大Onlyfans博主，让不少人围观。

不久庞俊逸也留意到了，几个人走上前去，看到Juicy拽住另一个男人的袖子，周岚认真看去，像是明星的精致，但喊不出名字，有些韩国选秀明星的感觉，长发圆脸，宽肩细腰，就穿着紧身的健身衣，在NINE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诱人。

庞俊逸倒是一眼认出来这个人，“他在Onlyfans上很有名气，叫‘东门烤肠’。在美国留学回来，一开始只怕Solo的短片，后来开始跟男生联名合拍，当人们都以为他喜欢男生的时候，他又开始熟练地跟女生拍片。最近流量可高了，都在猜测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Pandora想要拽开Juicy的手，“明明是我先谈定的，你偏偏在这里耍无赖，谁看得上你啊，拍个片子像生物解刨课，知道的你是享受情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再练杂技。”

Juicy不甘示弱，“你就好了？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人家推一下你就动一下，你是驴拉磨还是老式的打印机？而且人家现在不愿跟你拍了，要跟我走，是你不依不饶不答应的。”

Pandora指着东门烤肠问，“你说，你今晚跟谁走？”

东门烤肠讪讪地，好像还假装自己英文不好，“要么今天我先跟Juicy去，下周才跟你。”

明摆这是男人的谎言，就像永远见不到的“下次见”。

Pandora哪里肯罢休，“可是你刚刚答应的是今天跟我走，下周才跟她呀？”

连周岚都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走到Pandora身边，小声劝言说，“你跟她争什么？再争都吃亏了。今晚咱们先去找别的日子呗。”

Juicy是个明白人，冷笑道，“你的粉丝和流量连我十分之一都做不到，人家凭什么跟你拍？你长得好看，还是说能用嘴巴雕出花来？”

本来周岚说两句，Pandora还有些谦让，被Juicy这句话彻底惹怒，上前就拽过她的头发开始扯，结果Juicy脚下一滑，屁股之间摔在地上，还被拽下了几缕头发。

Juicy忙不迭爬起来，上来就跟Pandora扭打，互扇巴掌，拳打脚踢，Pandora本就比她高半个头，整个体型都要大点，根本比不过。一会儿撞倒在男人怀里，一会儿砸了看客的酒杯。

整个舞池都被弄得乱七八糟，又掺杂各自粉丝的支持，比如庞俊逸就大喊，“Pandora给我打，拿出你对付男人的手段，非洲大高个男人都被你驯服地像条狗，何况她呢！”

Neal在周岚旁边，帮忙拉架，“这要是传到网上去，别提流量有多高了。两大Onlyfans主播为了和男网黄联名，打得不可开交。”

渐渐两派人马就将人拉开，Juicy明显吃了亏，脸上不仅鬼画符，衣服还被扯坏了一半，胸罩都露出来。东门烤肠这时候出来做好人，提了个建议，“要不然我们三个人一起联名拍个Onlyfans吧？”

Pandora和Juicy异口同声，“滚！我死活都不会那个狗娘们一起拍的！”

本来都平息了战斗，Juicy却拉住西门烤肠的手说，“我不管，反正今儿他是我的人，你就和那些下三流的男人拍片吧。”

Pandora一股贴娘子的风头，随手抓起一只酒杯，像一个女排运动员上场，想要一举将对手打出ACE。周岚赶紧拉住她的手，试图控制住局面，劝说，“你等我去说和，别打了，再打就去警察局了。”

Neal帮着周岚按住Pandora。周岚上前将Juicy拉到一边，问道，“你今晚就让给Pandora吧？”

“凭什么。人家明明想跟我拍片子。”

“子腾跟你说了吗？我们准备找段路遥导演给你拍片子。”

这会儿庞俊逸也凑过来说道，“真的么！还有这个事！那我也可以友情支援下，但是我必须带着面具，马赛克我是不相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流传出去。”

Juicy看到流量男明星对他有所青睐，一下得了大西瓜，东门烤肠那粒芝麻就显得无足轻重。几乎是欣喜若狂，“那我可真是一线女明星的待遇了！”

周岚说，“对啊。都帮你找大导演了，你的眼光还停留在Onlyfans的博主身上，真不知道该骂你有没有见过世面。”

Juicy心满意得，即便身上受了些伤，可是连分娩都能展露在Onlyfans的视频上，也都无所谓了。Juicy说，“我不跟她争了，那个男女不分的东门烤肠，就让给她吧。”

庞俊逸居然有些失落，“我对东门烤肠还蛮有兴趣的，还说可以一起呢。”

周岚拉住他说，“你别给我惹事了。”

庞俊逸笑道，“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我也不在乎这次就将愿望通通达成，那人生就没有乐趣探索了。”

他像是一个游走在自由散漫和教条伦理中的瘾君子，总是不经意间地破坏所有规则。周岚将Pandora和Juicy拉开。

为了确定女主角，段导演正好神思焦虑，没有定论，给Juicy拍Onlyfans确实可以缓解他的压力。几个人先是在璞丽酒店的Lobby Bar约了见面，探讨了剧本，用的是几年前导演废弃的剧本，讲的是一个艺术系的女人，从十六岁开始恋爱后，经历过三任男朋友和一任丈夫的背叛后，彻底对善于欺骗的男人放弃了幻想，从二十八岁开始，她筹备打造一个男人的完美雕像，且能够满足她对男人的生理需求。

庞俊逸就扮演带着面具的雕像。

Juicy问道，“这短剧怎么听上去这么文艺？”

段导演解释，“你说情色的文艺片和Onlyfans上赤裸裸的片子有什么区别？”

Juicy这个笨女人，哪里回答上来，傻愣愣地说，“演员的演技和投入的情感不同？”

段导演摇头，“不是。”

周岚回答，“这还不简单，你把情色文艺片的精华剪辑出来，就是放在Onlyfans上的片子啦！”

Juicy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段导演说，“所以我会拍摄一个50分钟的短片，其中15分钟是放在Onlyfans上的部分，剩下35分钟文艺的部分可以放在其他媒体平台上。文艺和情色都兼顾到了，岂不有趣？”

Juicy却有点丧丧，“那岂不是我还要认真演戏？我可没有什么好演技。”

段导演笑道，“找几个小演员给你搭戏，你只要展现你基本的生活状态就行了，你真以为那些文艺片的女演员会演戏呀！不都是剧本、灯光为她们匹配，量身定做一样。”

Juicy心满意得，“看来我又要拓宽市场了。还要把脱掉的衣服都穿上去。”

庞俊逸说，“脱衣服不是本事，穿衣服也不是本事，穿脱自由，无缝切换才是本事。”

段导演敲打他，“你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你那几千万的粉丝可不会放过你。”

庞俊逸搂着周岚的肩膀说，“有这位珠玉在前，我还怕什么？闹出什么丑闻，只要找到个菩萨般善心的女人，都有解决的办法。”

剧本不必精致，找了两个实习生改了两天，就在奉贤租了个影视基地，找了个艺术学校氛围的摄影棚开始拍摄。庞俊逸要求先拍让他兴奋期待的部分，导演却拒绝说，“昨晚Juicy已经累了，你的戏份明天再拍吧。”

庞俊逸一下明白过来，“那导演也够辛苦的，昨晚加班加点，今天就过来拍戏，真是事必躬亲。”

段导演瞪他一下，“不许开我的玩笑。”

庞俊逸说，“那我今天权当放松，在这里学习你们拍戏。”然后在周岚耳边说，“你不上场也出演个雕像？”

周岚不是没有心动，是否出演好像只在一句话期间，但是Pandora其实这几天都在和她联系，追问庞俊逸的事，他不愿搅进去Onlyfans这趟浑水之中。

只能拒绝。

倒是子腾的弟弟，如今在段导演身边当副手，眼中有些对这个花花世界的好奇，显然Juicy也看上了这块鲜肉，休息期间也不忘上前调戏，“昨晚导演和制片来找我，弟弟怎么也不来帮我？”

子裴一听就脸红了，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害羞地说，“昨晚我们还在跟编剧对剧本呢。”

“嗨。这个戏要是有剧本，角色就刻板了。就是要即兴发挥，才有身临其境地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