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再说下去,那肯定是百分百个不允许再去!
王乘风轻轻翕动嘴角,转身离开。
到下午公司团建,他随身带着现金,见有家属带小孩,随时让犬子递上红包。
逢人敬酒,在员工面前,毫无违和感,也丝毫没有大老板架子!
许多女员工——除行政部门的,一年难得见他本人几次,都是公司大型活动才正二八经见上一次。
她们所知道的,都只有听说。
尤其新来的员工,大多没有见过大老板,却听说大老板高大帅气,但不近人情,没人敢犯事!
王乘风在其他餐位上敬酒,一些女员工私下交头接耳,谈论着真假!
等王乘风到了她们的位置,个个不知所措或尽量展现出最佳状态,举杯回敬,“谢谢王总!”
王乘风抬手示意大家不用拘礼。
他不坐,员工们半蹲半坐,目送他到隔壁桌,才全部坐下。
最后到了一桌全是女员工的餐位上,有已婚的、未婚的,多数是负责行政后勤,平常跟他接触多些。
已婚的员工回敬酒时,招呼几个未婚的一起,“来,我们一起祝公司生意兴隆,祝王总财源滚滚,有美酒喝,有美人陪!那王总、你到底有没有美人陪?我们一直看见是没有啊!”
那已婚女员工是行政部主管,问座位上的女同胞。
一桌子人全部点头,都证明没有看见王总身边有女伴!
王乘风喝尽杯中酒,倒立杯底,一滴不剩。
行政部主管又说:“王总好酒量!王总,你看我们各大门店加起来这么多好姑娘,要有中意的就挑一个帮你一起打理生意呗!你看她们个个能说会道,都是做生意的好能手,娶了不亏!”
关键肥水不流外人田,多点团建乐趣!
“感谢你们的优秀,因为有你们的优秀,才能把万顺建材做好、做强。但是,我这里只包工作,包不了感情。你们这么多优秀女孩,我也娶不完啊,还是喝酒!”
王乘风又敬上一杯,“今天大家可以随兴喝,但回家路上多注意安全,要桌上喝不完的,可以带回家喝!”
“王总这样帅,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哦!”有员工起兴单独敬酒。
另一名员工也重新举起酒杯,“王总喝了凡凡姐的酒,我们都是王总员工,王总也要喝了我们的酒才行!”
同时好几杯敬过来!
犬子在隔壁桌刚喝下一杯,赶紧过来帮忙接酒,“王总说得对,大家喝不完的可以拿回家慢慢喝,到家了随便喝,醉了也不要紧,有马桶抱着吐,有床躺着睡!王总不行,喝大了……”
?
犬子一时想不出什么高大尚借口,压低声音给员工们解释,“就会上街跳舞,快过年了,街上人多不体面,我带王总先走!”
员工们个个惊讶!
王乘风:“?”
他不懂犬子说了什么!关键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喝大了是什么德性!
“你们自己喝、自己喝!”犬子边安抚员工,边拉王乘风走开。
“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王乘风盯住犬子,犬子抹身走开,转而递了个红包给旁位置上的小孩,对小孩说:“是那位叔叔给的,快去谢谢他,记得抱紧他大腿!”
小孩过来感谢王乘风,还真抱紧了他大腿!
王乘风托臂抱起小孩,听着小孩一声一句“谢谢叔叔!”是一点气也没有了!
所有人喝了尽兴!
夜静。
王乘风倒上床,不自觉又想到霸占她香吻那一幕,在这宁静孤独的夜晚,回味绵长。
而连着两天,玉明月有事没事就在庭院外小溪边晃悠,看他有没有来。
关奶奶家庭院里的萝卜干依然还晾着,说明他没有来!
她独自坐在溪水边,日子一天天过去,而他没有再出现,心情烦躁,回到房间,把准备好还给他的围巾、外衣统统塞进床底!
皎皎月色!
王乘风正与一帮兄弟聚餐,喝至兴头上,或许是被她骂了,又许她在想他,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
开始打一个,是想?
接着打了两个,是骂?
然后打了好几个……
是她?
玉明月扑在床上睡着的时候,重重打了个喷嚏!
望着洒在夜里的月光,他低头浅饮。
明月,明月!
以后,只怕天上明月升起,都会想她!
身后,悠扬纵野的歌声响起: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
他惩罚式霸占了她的初吻——他确定那是她的初吻,而她,掠夺式入侵了他的心!
众人畅饮欢歌!
他独自摇晃着酒杯,静静坐在天台边,到底是很想很想她,对身后那片喧嚣没有听出去半点,连手中的酒也不及她有醉意!
此时最浓烈的是他一个人静静回想她的味道。
即使被她咬疼,想起来也别有滋味!
又过了两天。
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玉明月撕下最后一页日历,揉成团,隔着桌椅,扔去沙发脚前的垃圾篓里,扔了好几遍也没能扔进去,气嘟嘟地捡起来,隔着最近的距离猛扔进去,“你给我乖乖进去待着吧!”
纸团安安静静躺进垃圾篓!
她迈着逍遥的步子走出客厅,蓝天白云,又是一个好晴天。
从见到他后每天都是好晴天,就像他们来腌制萝卜干说的,天气预报报道这几天都没有雨!
魔怔似的,又想到他!
穿过庭院中被阳光倾斜着灯笼,她站在院前栅栏边,晨光和她一样安静,但讨厌会想到他,转身到后院找着外婆,“外婆,我想到一个钓鱼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我去多买点鱼饲料,撒在水里面,把鱼引出来。”
外婆和梅玲阿姨在地里打理不多的蔬菜,她下意识挽起袖子要去帮忙,按照梅玲阿姨的做法,把白菜苔从根底摘出,放进菜篮。
她能动手干活,出人意料!
以前可是连泥巴都不愿沾一点,更不要说这样下地摘菜!
外婆直起身,高兴地笑了笑,“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外婆也觉得是个好办法?那我现在就去买鱼饲料,说不定中午还能吃上我钓回的鱼呢!”
说干就干!
她拍拍手上摘菜时带的露珠,见外婆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嘟嘟嘴,“外婆,你不相信我能钓回鱼?”
“相信,外婆相信!”
梅玲阿姨却有些迷惑,看她欢欢喜喜蹦跶着离开,问外婆:“太太,门前溪水是流动的,鱼饲料撒进去,鱼还没引来,饲料都冲走了!”
“乐得她愿意动手,随她高兴!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玩法,无聊!”
“月月去上大学这些日子,长大不少,你看,还能下地帮忙摘菜了!”
梅玲阿姨拿起菜篮里玉明月摘下的白菜苔给外婆看,虽然真的只是掐下那一点嫩芽,但确是真的动手了!
但细心的外婆知道这哪又是她上大学成长的,前几天进关家菜园子时,她还不愿进地里干活,只怕是因为她夸赞了王乘风挽起袖子下地干活的话,她才不知觉地有些改变!
外婆看得出她钓鱼也是个幌子。
这几日外婆发现她总时不时观察关家那边动静。
外婆看透不说破。
玉明月背着小手走出庭院,到桥头叫了出租车,到枫桥镇农贸市场买回大包鱼饲料,在对岸溪水边架好钓鱼竿。
她知道水是流动的,提前把钓鱼竿架在下游位置,端着鱼饲料往上游远一些的地方开始下料。
按溪水流动的速度,正好能把鱼引到放钓鱼竿的位置。
隔几分钟撒一回饲料,撒了三四回,可不见一条鱼出来,所有饲料化在水中被一波一波冲走。
她没了耐性,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趴在溪水边观察好久,总结道:“水清则无鱼,还钓什么钓!”
但平常又见有人在这里垂钓!
她把鱼饲料大把大把撒进水里,“来吧来吧,知道你们躲着不愿出来,我撒这么多给你们吃,你们好歹露个面,让我知道到底有没有!再说,我钓着你们又不真吃你们,还会把你们放回来,要是这样你们都不敢上钩,那就不用出来了,省得我真钓着了也不愿放你们回去!”
无趣又无聊,她自言自语。
饲料是撒得差不多,但鱼是一条没有见着,她垂头丧气坐在岸边,“到底出不出来!”
溪水岸边,小桥人家,黑色越野车远远驶来,纯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车速稳稳缓下。
见她架着一副钓鱼竿有模有样在那里捣鼓,王乘风嘴角不自觉上扬。
喇叭声从对岸百米距离传来,恍然一惊,玉明月知道是他来了,但不回头!
接着又是两声喇叭响!
他在跟她打招呼!
回头还是不回头?
纠结!
但他按喇叭凭什么自己就要回头?
若明明听见他按喇叭不回头,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玉明月嘟哝,转过身,抬手挡去阳光,他微微笑着在驾驶室里向她挥手,
晨曦和光洒在遍野,迷人又温暖。
玉明月止不住多看了眼,回过神,又背对身坐在溪水边垂钓,可这会儿心思全跑了。
穿过小小的石墩拱桥,脚步声落近。
后脑轻轻被弹一下,知道是他,倏地起身,“我说了……”
不许打我头!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指落在她额间,轻轻一弹,吓得她睫毛打颤,气得一下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