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浸泡之后让卫宁儿用芽灵育苗,后院的菜地里,空了两垄出来用作育苗的地方。
现在谷种刚播下,离插秧还得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向云松便想着趁这段时间,把后院里这些天刚用芽灵泡发没几天的菜苗挪到田里,到插秧这段时间,还能种上一茬菜。
他叫来四小子帮工种了除秧田和棉麻之外的六亩田。林百庆听说了,还特意跑到田头提醒他,想要后面水稻收成好,就不要种菜分走田土的肥力。向云松自然不会听,有叶灵和根灵在,他才不担心肥力的问题呢。
前院的茶苗和扦插枝在根灵和地灵的作用下,借着季节和气候的东风扎根生长起来了。卫宁儿看着那蹭蹭直冒的芽叶,心里满是希望与憧憬。
春茶苦,夏茶涩,秋茶香,现在虽然过了收茶的季节,但两溪夹一山的湿润气候环境,能让此地有发一茬品质不错的秋茶的机会。她在各种茶书上早就查过了,在大云国虽然秋茶不如春茶卖得好,但经过秋茶采收制作的磨炼,她的制茶手艺一定会有进步,为来年春茶的采制打下基础。
向云松在种下六亩菜苗之后,就跟卫宁儿好好商量了一下定价,在她的各色绣品种挑选了一下,先送了丝绸帕子棉布帕子各十条,香囊荷包各五个,枕套三对被面三条,鞋面十双,去了云庆丰铺子里,付了代售金二百八十文。云庆丰跟他约定一个月后结算。
一个月有些长,卫宁儿很想快些看到售卖结果,她的绣品到底好不好卖。但向云松说,代售金是不管卖不卖得出去都要付的,要是半个月就结算一次,免不了代售金也会变成半个月一付,更亏。
卫宁儿想想也对,就拉了叶花姐妹日以继夜不停刺绣。对两姐妹,她没有透露后面的设想,总归要她的绣品卖的结果出来再说。
至于那件事,也不知道向云松搞了什么,总之两三天后她出门去洗衣裳,就没感觉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再过了几天,事情起了很大变化,七星溪边窃窃私语的人很多,但仔细一听,会发现她们谈的话题不变,依然是三月初一晚的碾房办事事件,然而主人公却是一天一变,昨天这家两口子,今天那家小夫妻,明天干脆是哪对老夫妇。
到最后,全村七十八户,但凡是两夫妻的无一幸免。甚至全村年纪最大的一对加起来岁数直奔一百五的老夫妻,两个人牙都没剩下几颗,走路颤颤巍巍,也居然榜上有名了。
再后来,“碾米”一词也偏离了原来的意思,而成了夫妻行房的代名词。溪口村人相互揶揄打趣,说起来都是“你昨晚跟男人碾米了”,或是,“你跟你女人一月碾米几次”。
卫宁儿初初听到这些还反应不过来,后来弄懂是这个意思简直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向云松是怎么搞成的这样,但看起来就是,他俩不再是漩涡的中心,罗芸花也没有被揪出来。除了陆宝云也不可避免地被一并庇护进去了之外,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完美。
有一天叶花两姐妹上门时,杨氏又一次来了。这回她分外不好意思,拉着卫宁儿的手,“表侄媳,那事你可别放在心上。大表婶当初是来提醒你一句,但如今看来是大表婶太把谣言当回事了,唉,白白让表侄媳担心这么久,大表婶跟你抱个歉。”
卫宁儿看杨氏原来总是紧张端庄的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