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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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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铃在风雪中发出破碎般的清响,宛如无数细针在耳膜上跳动。

宫灯的光晕被狂风揉碎,在裴淮明黄龙袍的金线蟠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那些张牙舞爪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帝王的动作在黑暗中游走。

楚知阙望着帝王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抹笑意像毒蛇信子般危险,后知后觉地想抽手时,腕间红痕已被裴淮指腹精准按住。

“嘶 ——” 他下意识吸气,却撞进对方身上浓烈的龙涎香里,那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几乎要将他淹没。

“楚太医当真不懂?” 裴淮俯身时,龙袍下摆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地扫过楚知阙膝头,绣着金线的边缘像把锋利的刀,几乎要划破他的衣衫。

他的指尖在楚知阙掌心游走,带着刺骨的凉意,写 “权” 字时用力下压,指腹的薄茧像砂纸般擦过掌纹,写 “钱” 字又突然转为轻柔,尾音拖得绵长,“这世上哪有白拿的好处?”

楚知阙的后背重重抵上廊柱,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挣扎时带翻了矮几上的茶罐,深褐色的茶叶如同散落的棋子,泼洒而出,在裴淮袖口晕开深色痕迹。

帝王却恍若未觉,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凸起的骨节,呼吸喷在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想逃?”

随着话音落下,掌心的字迹被汗水晕染,“权” 字的最后一捺拖得老长,蜿蜒如蛇。

当楚知阙再次试图抽手,裴淮突然攥紧他的五指,指缝间溢出的力道让指节发白,仿佛要将他的骨头碾碎。

两人对视的刹那,廊外惊雷炸响,照亮帝王眼底翻涌的暗潮 —— 那是蛰伏的兽,在等待猎物彻底驯服。

楚知阙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喉间泛起一丝铁锈味。

“陛下这是谈生意?” 楚知阙舌尖抵着后槽牙,故意用最散漫的腔调打破凝滞的空气。

他没被禁锢的左手撑住矮几,借力前倾时,发间玉冠上的珍珠坠子扫过裴淮下颌,“可臣这双手,诊脉能救人,握刀也能……”

话音未落便被掐住下颌,帝王指尖的力道几乎要碾碎他的骨头,让他眼前直冒金星。

“楚知阙。” 裴淮咬牙吐出他的名字,茶盏重重磕在石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得未喝完的茶汤如同受惊的鸟儿,四处飞溅,溅在楚知阙淡青色衣襟上。

“你最好想清楚,这宫里能碰权钱的手,都在朕的刀下活着。”

他忽然松开手,任由楚知阙踉跄着后退,自己却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茶,仿佛刚刚的暴怒只是错觉,“明日辰时,朕要看到太医院的蛊虫典籍。”

楚知阙揉着发红的腕子,望着裴淮转身时龙袍翻飞的模样,忽然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几分释然,在风雪中回荡。风雪卷着他的笑声扑进夜色,惊起栖在廊下的寒鸦。

廊下残雪被灯笼染成血色,楚知阙倚着朱漆廊柱,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布满红痕的手腕。

骨节发出细微的 “咔咔” 声,混着檐角铜铃被风雪拨动的清响,像是幽冥传来的催命曲。

他端起凉透的茶盏轻抿,苦涩的茶汤如同裴淮的命令,在舌尖炸开,眉头不自觉地皱成川字。

内力是个好东西,此刻他望着掌心渐渐淡去的 “权”“钱” 二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若有那隔空点穴的本事,方才何至于被裴淮如同提线木偶般钳制?帝王龙涎香还残留在袖口,混着冷雪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带着倒刺的铁砂,刺得胸腔生疼。

帝王话语最是无足轻重,赏钱赏权?不过是引他入彀的诱饵,自古多少人捧着金印,却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裴淮啊裴淮,你真会给我找事做。” 他对着空荡荡的回廊喃喃自语,声音刚出口就被风雪绞碎。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的冰碴,寒意顺着指尖爬进骨髓,这所谓探查蛊虫流言的差事,分明是将他推向一座燃烧着毒烟的火山。

寒风如猛兽的利爪,撕扯着太医院的飞檐翘角,青瓦上的积雪被卷成雪雾,在夜色中翻涌。

楚知阙裹紧淡青色外袍,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他抬头看了眼藏书阁紧闭的朱漆门,门环上凝结的冰棱泛着冷光,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藏三伏在隔壁屋顶的阴影里,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怀里揣着油纸包,烧鸡的香气时不时飘出,引得他喉结不住滚动。原本打算找个暖和角落大快朵颐,却被裴淮派来监视这个太医。

看着楚知阙推开藏书阁的门,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藏三撇了撇嘴,心想这鬼地方阴森森的,也不知有什么好探查的。

霉味混着腐朽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楚知阙捏着鼻子晃了晃灯笼。

昏黄光晕扫过蛛网密布的梁架,惊起几只蛰伏的飞蛾,翅膀扑棱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惊得他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早知道该带个小厮。” 楚知阙低声咒骂,靴底碾过积灰的青砖,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藏三趴在屋檐上,借着灯笼的微光,看着楚知阙在书架间来回穿梭,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禁手按剑柄,差点就要跳下去质问。

书架排列如迷宫,檀木隔板上刻满历代太医的名字,有些字迹已被虫蛀得支离破碎。

楚知阙目光急切地在书脊上游移,突然瞥见第三排书架顶端露出半卷暗红封皮,烫金篆字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南疆蛊虫志》。

他踮脚去够,衣摆扫落旁边几卷医书,“哗啦” 声惊得藏三浑身紧绷,手已摸到腰间软剑。

可就在这时,裴淮那句 “不用限制他的行动” 在耳边响起,藏三咬了咬牙,硬生生将动作停住,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盯着。

当楚知阙指尖触到书册的瞬间,寒意顺着皮肤爬上脊背,仿佛握住了一条沉睡的毒蛇。

翻开泛黄的纸页,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穿插着诡异的蛊虫图,画中蜈蚣的复眼竟像是蒙着层血色薄膜。

“晦气。” 楚知阙匆匆合上书,也不管扬起的灰尘呛得自己咳嗽,转身就走。

藏三看着他抱紧典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急促的脚印,直到那抹淡青色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从屋檐上跃下。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怀里的烧鸡早已凉透,却也顾不上吃,脚尖点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疾掠而去。

御书房内,裴淮斜倚在软榻上,明黄龙袍随意地散落在织锦软垫上。

案头摊开的兵书停在 “暗度陈仓” 那页,朱砂笔划过的批注还未干透。

藏三单膝跪地,将方才所见之事禀明,末了补充道:“主子,那楚知阙行迹可疑,要不要……”

“随他。” 裴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页边缘,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烛火摇曳间,他指尖停顿在某处,烛泪滴在 “虚实之道” 四字上,凝结成暗红的珠。

藏三领命退下,心中却暗自嘀咕,只盼着下次监视时,能找机会把那只凉透的烧鸡解决掉。

夜雪悄无声息地堆积在楚知阙的窗棂上,月光透过结满冰花的窗纸,在屋内投下斑驳的银影。

楚知阙跌跌撞撞回到屋舍,淡青色外袍沾着藏书阁的霉灰与雪水,肩头还挂着几片蛛网,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一脚踢开虚掩的木门,门板撞到墙上发出 “砰” 的闷响,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屋内弥漫着一股冷寂的气息,他也没顾上点灯,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到床榻前,便一头栽倒下去,发出沉闷的 “咕咚” 声。

锦被裹住他蜷缩的身子,潮湿的外袍贴着皮肤,寒意渗入骨髓,但他实在太累,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片刻,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屋内响起,仿佛方才在藏书阁的惊险寻觅,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意识沉入梦乡前,他迷迷糊糊想着:明日还要应付裴淮那个难缠的家伙,真是头疼。

脑海中又闪过裴淮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以及掌心残留的 “权”“钱” 字迹,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而此刻,只有系统 007 悬浮在半空,蓝光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代表疑惑的感叹号接连弹出。

它闪烁着蓝光绕着楚知阙转了两圈,机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不是吧!就在藏书阁晃悠几分钟就喊累?这摸鱼技能点满的家伙,到底哪里透支体力了?这完全不符合人类疲劳值的计算逻辑!”

冬夜的寂静被更漏声切割得支离破碎,楚知阙蜷缩在雕花床榻上,锦被层层叠叠裹成茧,却仍挡不住窗棂缝隙渗进的刺骨寒意。

墙角那尊青铜香炉早已燃尽,残留的香灰结成诡异的纹路,唯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混着窗外飘来的雪腥气,在帐幔间诡异地缠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编织着噩梦的序曲。

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喉间溢出压抑的呓语,殊不知这正是坠入深渊的开始。

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死死压在琉璃瓦上,将整个世界都浸泡在黑暗之中。当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楚知阙的意识渐渐模糊,周遭的黑暗突然如活物般翻涌起来。

无数细小的黑点在视野里炸开,宛如被惊动的蚁群,紧接着,一阵尖锐的耳鸣刺破耳膜,仿佛有万千银针同时扎进脑袋。

再次睁眼时,楚知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扭曲变形的宫殿。

朱漆剥落的宫墙不再是往日的模样,露出的砖石透着森森寒意,缝隙间渗出暗红的液体,如同鲜血一般,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在地上汇成腥臭的溪流。

他想要奔跑,双腿却像被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要承受撕裂般的疼痛。

低头看去,脚踝不知何时缠上了荆棘藤蔓,尖刺深深扎进皮肉,鲜血不断渗出,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不知何时,裴淮出现在他面前。

明黄龙袍无风自动,衣角翻卷间露出暗绣的狰狞纹路,那些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将他吞噬。

帝王眼尾那颗痣妖冶得吓人,随着嘴角勾起的弧度,竟诡异地蠕动起来,像是一只蛰伏的毒虫。

“楚太医,躲什么?” 裴淮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尾音拖得极长,在空旷的宫道里回荡,震得楚知阙太阳穴突突直跳,连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

温热的唇重重覆上的瞬间,楚知阙闻到了浓烈的铁锈味。

裴淮的吻不像情人间的亲昵,更像是野兽撕咬猎物,牙齿毫不留情地碾过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每一寸肌肤都传来被灼烧般的刺痛。

帝王的指尖如毒蛇游走,指甲划过脖颈时,竟在皮肤上留下了焦黑的灼痕,所到之处泛起阵阵战栗,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戏谑与掌控的折磨。

更恐怖的是,宫殿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死死抓住楚知阙,让他动弹不得。

楚知阙想要呼喊,喉咙却像被滚烫的铁钳扼住,发出的只有嘶哑的气音。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却仍能清晰看到裴淮眼底翻涌的暗潮,那里面藏着的,分明是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竟在这折磨下不受控地发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矛盾的渴望,这种背叛感让他满心绝望。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吞噬,而裴淮的笑声在宫殿里回荡,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震碎。

当晨光刺破窗纸,楚知阙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顺着脊梁骨滑进冰凉的被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涌的酸水灼烧着喉咙,却怎么都吐不出卡在心口的那团恐惧。呆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灵魂还未从那可怕的梦境中抽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将锦缎扯出凌乱的褶皱。

楚知阙跌坐在床沿,指尖还残留着冷汗的黏腻感,望着窗外迟迟未散的晨雾,低声吐槽:“裴淮这人,连出现在梦里都不让人安生。”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枕头砸出声响的墙壁,惊飞的麻雀扑棱声还回荡在耳畔。

蓝光在屋内幽幽亮起,007 的机械音带着疑惑:“检测到你心率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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