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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银杏花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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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仁医疗集团,亚洲顶级三甲医院,连续五年入选『全球最佳医疗机构』,光环之下暗流涌动。『意外』死亡的移植患者,器官总会在同一天出现在黑市交易清单。

当那位天才外科医师——沈墨川,死于一场'医疗意外'。此后,华仁器官黑市彻底失控,病患如草芥,一纸移植名单可定价生死。

【主线任务】

阻止目标人物「沈墨川」(华仁医院外科医师)迎接必死结局。

【当前世界启动倒计时:00:10】

【请调整情绪模拟器,准备进入角色。】

——【银杏叶黄了七百次,我依然会走向你——像静脉注定要回流向心脏。】

机械音响起:

「滋...滋...」

「检测到高危医疗悬疑副本」

「为确保任务顺利进行」

「系统将暂时保管您部分记忆」

「别担心,当银杏叶再次金黄时」

「所有封存的思念都会回家」

---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祝瑾瑜恍惚看见一只青瓷盏从高处坠落。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只抓住满把冰凉的雨声。

"醒了?"护士调整着输液速度,"脑震荡需要观察48小时。"

祝瑾瑜怔忡地望着天花板,记忆像被雨水打湿的宣纸,边缘处洇开模糊的墨迹。她记得方向盘在手中失控的震颤,记得跨江大桥护栏在车灯照射下泛出的冷光,记得安全气囊爆开时那股刺鼻的粉末味。但最清晰的,却是雨刷器摆动间,挡风玻璃上不断被抹去又不断重新落下的雨水。

床头病历卡上"《医学前沿》记者"几个字被窗外的霓虹灯映得忽明忽暗。祝瑾瑜伸手摸向额角的纱布,指尖触到一片粗糙的质感。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左额上的敷料边缘渗出淡淡的血色,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花。

"7床病人,该换药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祝瑾瑜盯着护士撕开旧敷料的动作,金属器械碰撞声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雨脚渐密,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医院霓虹招牌扭曲成"华仁医院"四个红字。祝瑾瑜摩挲着胸前的记者证,塑料封套边缘已经有些起毛。

晨雾未散时,祝瑾瑜已站在心胸外科走廊。她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宣传栏里沈墨川的证件照比记忆中更瘦削,金丝眼镜后那双凤眼依旧清冷如寒潭。照片下方列着密密麻麻的学术成就:三十岁破格晋升主任医师、亚洲首例全胸腔镜支气管成形术、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祝记者?"护士长递来访客牌,"沈主任今天有台杂交手术,预计要持续到下午。"

祝瑾瑜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手术室方向。

手术灯亮起的刹那,电梯门无声滑开。沈墨川边走边摘口罩,露出线条锐利的下颌。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血渍,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淡疤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那是他们大五时共同饲养的实验兔咬伤的。当时她手忙脚乱地给他消毒,他却盯着她颤抖的睫毛说"不疼"。

他目光扫过她时毫无停顿,仿佛面对最普通的媒体工作者。祝瑾瑜突然上前一步:"沈主任,关于心脏移植术后并发症的概率..."

"医务处有完整的统计资料。"沈墨川错身而过,袖口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苦艾香。这味道让祝瑾瑜指尖发颤——他只在失眠严重时才会用这种精油。大学时代每逢大考前夕,他的枕巾上总是浸满这种清苦的气息。

转角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祝瑾瑜转头,看见一个穿藏青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攥着CT片,目光如淬毒的钉子般钉在沈墨川背上。那人虎口处的老茧异常醒目——那是长期使用手术刀或注射器才会留下的痕迹。祝瑾瑜的职业敏感让她多看了两眼,却见那人迅速隐入楼梯间阴影中。

办公室门虚掩着,沈墨川的咖啡杯正冒着热气。祝瑾瑜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目光立刻被书架上那排《中华胸心血管外科杂志》吸引——每期都精确翻到刊载她文章的那页。最旧的那本是三年前五月刊,她发表的第一篇专访,恰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二个月。书页边缘已经泛黄卷曲,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

"擅闯医生办公室是记者的职业素养?"

沈墨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时,祝瑾瑜正捏着一枚银杏叶书签。叶片已经脆黄,但叶脉上她用显微针刻的"岁寒"二字仍清晰可见。这是他们大四秋天在医学院老楼前捡的,当时他说要拿来夹《希氏内科学》的扉页。

"我以为..."她嗓子发紧,"你早就扔了这些。"

白大褂擦过她身侧,沈墨川拿起听诊器挂在脖子上,金属听头在胸前晃出一道冷光。"医院不是怀旧的地方。"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病例,"如果没别的事..."

"华仁医院过去两年心脏移植手术的死亡率比全国平均水平高3.2%。"祝瑾瑜突然说道,记者本能让她暂时抛开了私人情绪,"尤其是术后72小时内的急性排斥反应。"

沈墨川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统计学差异。"他转向电脑屏幕,"如果你要写报道,建议先了解置信区间的概念。"

窗外雨势渐猛,藏青色身影在停车场路灯下徘徊。祝瑾瑜注意到沈墨川无意识地转着左手腕表——表面朝内,这是他从学生时代就有的小习惯,为了在手术间隙看时间时不需抬手。

当她转身欲走时,沈墨川忽然道:"你额头的伤..."话音未落又自己截断,从柜子里取出一把黑伞递来,"明天有台肺移植。如果你要写专题。"

走廊灯光突然频闪,窗外那个藏青色身影正仰头数着楼层,烟头在雨幕中明灭如将熄未熄的生命之火。祝瑾瑜接过伞时,指尖不小心擦过沈墨川的手背,那一小片皮肤立刻像被灼伤般发烫。

"沈墨川。"她轻声叫住他,三年积攒的话涌到嘴边,最终却变成一句记者式的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要伤害这里的医生,你会怎么做?"

沈墨川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他顿了顿,"包括救自己。"

---

祝瑾瑜站在肺移植手术的观摩台上,隔着玻璃看沈墨川操作。无影灯下,他的手指像两尾银鱼在患者胸腔内游弋,器械交接时与护士的配合精准如机械齿轮。这是她分手后第一次看他手术——三年过去,他持针器的手法依然带着那种特有的、轻微的逆时针旋转。

"注意肺动脉压力。"沈墨川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冷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不安地跳动,祝瑾瑜不自觉地向前倾身——这个数值已经接近危险阈值。

手术室里突然骚动起来。沈墨川的右手悬在半空,镊尖一滴血落在无菌单上,洇开成小小的暗色太阳。

"有人闯进——"护士的惊呼被爆炸般的踹门声打断。

观摩室的玻璃映出一个扭曲的藏青色身影。那人手持50ml注射器,针头闪着寒光。祝瑾瑜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是停车场那个男人!

"沈墨川!"她拍打玻璃大喊,但隔音设备让她的声音消弭于无形。

手术室里已乱作一团。那人挥舞着注射器冲向手术台,医护人员的阻拦被他轻易撞开。祝瑾瑜看到沈墨川迅速用无菌单覆盖患者切口,转身时手术刀已握在手中——这个防御姿势她太熟悉了,大五那年他们在急诊值夜班遇到醉汉闹事,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

观摩室通往手术区的门突然弹开。祝瑾瑜冲下楼梯时,听到金属托盘翻倒的刺耳声响。她撞开门,正看见那人将注射器扎向沈墨川颈部——

"他有HIV!"一个护士尖叫。

祝瑾瑜抄起墙边的输液架砸过去。注射器偏离轨道,针头划过沈墨川锁骨,在白大褂上拉出一道血线。藏青色夹克男子转身,充血的眼睛锁定她:"记者?多管闲事!"

沈墨川的反应快得惊人。他抓住那人手腕一拧,注射器啪嗒落地,同时膝盖猛击对方腹部。男子闷哼一声,却露出狰狞笑容:"沈医生,我儿子的命不是一台失败手术就能勾销的..."

保安冲进来时,男子突然掏出一把手术剪。祝瑾瑜看见银光直奔沈墨川后心,身体先于思维扑了过去。肩胛处传来锐痛,她踉跄着撞进沈墨川怀里,闻到了血腥味中那一缕苦艾香。

"祝瑾瑜!"沈墨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纹。他的手臂环住她,另一只手仍稳稳持着手术刀抵住袭击者咽喉。这个姿势让他们胸口相贴,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混乱中更多保安涌入。男子被制服时仍在嘶吼:"你们这些穿白袍的杀人犯!我儿子才十九岁..."

祝瑾瑜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是沈墨川撕开她衣领查看伤口时,手指难以察觉的颤抖。

消毒水的气味再次笼罩她时,祝瑾瑜发现自己躺在处置室里。肩上的伤口已经缝合,敷料透着凉意。窗外暮色四合,雨还在下,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只是皮外伤。"沈墨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换了干净的白大褂,但没戴眼镜,眼下青影格外明显。"不过你应该做HIV暴露后预防。"

他走近时,祝瑾瑜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旧疤又添了道新伤,血珠凝在边缘。她下意识想抓他的手,却在半途硬生生转向床头柜上的水杯。

"那个人...他儿子?"

沈墨川取出预防药盒的动作顿了一下。"三个月前的心脏移植术。术后第四天发生超急性排斥反应。"他掰开药片的声音很轻,"捐献者心脏有未被发现的冠状动脉病变。"

"这不是医疗事故。"

"在法律上不是。"沈墨川递来水杯,指尖冰凉,"但在一个父亲心里,永远是。"

祝瑾瑜突然抓住他手腕。表盘朝内的腕表下,一道新鲜抓痕正在渗血。"你受伤了。"

沈墨川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她渗血的敷料上。"扯平了。"

这个久违的用词让两人同时一怔。大学时代每次吵架和好,他们总爱说这个词。祝瑾瑜喉头发紧,低头从记者证夹层取出酒精棉片。当她擦拭他伤口时,沈墨川突然反手握住她。

"为什么冲进来?"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腕内侧的青色血管,"你明知道可能有HIV。"

处置室的白炽灯在沈墨川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祝瑾瑜看着他镜片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站在实验室门口说"我们分手吧"时,镜片也是这样蒙着水雾。

"职业习惯。"她轻声说,"记者总是奔向危险的地方。"

沈墨川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出奇地年轻,像回到了他们初遇的解剖课上。那时他还没现在这么瘦,眉宇间也没有这些刀刻般的纹路。

"华仁医院的数据异常..."祝瑾瑜试探着开口,"是不是和器官分配有关?"

沈墨川重新戴眼镜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医院有正规的器官获取组织。"他转身整理器械台,不锈钢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脆,"你该休息了。"

祝瑾瑜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三年前她就是因为这种回避态度离开的——他总把一切问题关在诊疗室门外,包括自己的感情。但此刻她注意到他后颈处有一绺头发翘起,这是极度疲惫时才会出现的破绽。

护士敲门进来换药。沈墨川退到一旁,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祝瑾瑜肩上的伤口。当护士撕开敷料时,他忽然说:"轻点,她怕疼。"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记忆的闸门。祝瑾瑜想起第一次跟他上手术观摩台,她因低血糖差点晕倒,他也是这样对护士说"她怕疼",然后悄悄在她手心塞了颗巧克力。

换完药后,沈墨川递来一件干净病号服。"你的衣服沾血了。"他背过身去时,祝瑾瑜看见他白大褂后腰处有块暗色痕迹——那不是血,是长期伏案工作留下的碘伏渍。这个发现让她鼻子一酸,他果然还是那个做完手术就靠在办公室睡着的工作狂。

"袭击者提到的失败手术..."祝瑾瑜系着衣带,突然愣住。病号服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手。掏出来一看,是枚银杏叶书签,新制的叶片上墨迹犹新,写着"知秋"二字。

她抬头时,沈墨川正望着窗外雨幕。"明天别来医院了。"他说,"伤口会感染。"

但祝瑾瑜已经走到他身旁。雨打玻璃的声音里,她将书签放进他白大褂口袋。"岁寒知秋。"她轻声说,"你教我的,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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