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铁棍捅穿一个洞。
“咬。”
你的狗扑上去撕拽下门板。
“哗啦——”
破门而出。
这不小的声音惊动了楼下,随即是尖叫、恐慌。
一顿拉扯之下,众矢之的的止水又被他们推了出来,处理他带来的烂摊子。
止水快步上楼——
感应灯是关着的。
“怎么只有你,你主人呢?”止水对着门外的阿飞喊到。
阿飞狗嘴紧闭,没回答,只听从你刚刚的指挥端坐着。就算来的不是止水,只是普通人,也会因为它乖乖坐着的模样而开不了枪。
“止水——”楼梯下方传来人的呼唤,“楼上安全吗?”
刚刚所有人都被储藏室的动静吸引过去,毕竟那里有至关重要他们最终能不能到达无人地的食物。原来持枪看守着楼梯口——提防你的人都因为争执而过去了。
从听到声响到止水上楼时间过去十多秒,谁都不敢保证这十多秒里发生了什么。他们跑的比止水慢,所有人聚在一起,等待着楼上止水的回复。
这是一座地下堡垒,没有窗户。为了省电,除了客厅有常亮灯光。其他全部的灯源都来自感应灯。
楼梯感应灯正好10秒。
黑暗侵袭。
止水:“先别上来!”
灯亮。
下面的黑暗中人心惶惶。
“我就说了刚刚不该听他的——”
“早知道直接上霰丨弹枪!”
“你傻逼吧用喷子会把她炸开花,到时候大家一起变成血十字打扑克。”
“他喊我们别上去。”
“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听见是什么破门的声音才叫的。”
“是她出来了吗?止水没锁门吗?”
“你傻逼吧都说了是破门而出了。”
“她不会已经下来了躲起来了吧?”
“我害怕。”
“我们报数好吗确定人数。”
“谁去开下灯……”
“1。”
“2。”
“3。”“3。”
惊恐——
“开灯——”
“不是,是我紧张念错了,我要念4的。”
“快开灯!”
“别报数了快开灯——”
“你能去开下灯吗?”
“这开关怎么黏糊糊的。”
“啊!!!”
一个猜想引发尖叫。
“都闭嘴!”有人制止了这场传播恐惧的尖叫。
“只是开关上蹭了点油!”灯光下的开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点油,并不是猜测的血。
有人冷静了下来,“如果她已经下来,有时间在开关上抹血——怎么不直接趁着黑暗混在人群中,朝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抹一把。”
“止水——她还在上面吗?”
止水从外拧开门把手,虽然门板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但仍然不够成年男性钻进去,而且他有钥匙。
你还在里面。
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你说,“所以我想把阿飞送出去看看情况,但又怕你的队友们想把它吃掉。”
止水顿时放心下来,“我没事。”他看了眼跟着进来的阿飞,“只是找吃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
你开始打趣他,“看来我制造的声响,帮你从意外里解脱出来了。”
止水没收了你的铁杆。
“这太危险了,前辈。”他皱着眉头看着你的铁杆。
“对我危险还是对你危险?”
“对其他人。”
上面的血迹——
他随后皱眉,将铁杆甩到一边,检查起你的身体哪来的伤口能挂上这么多的血。
你配合着他展开胳膊,
他翻转。
血淋淋的口子。
“前辈。”他生气了,“你还是想感染所有人。”
“只为自保。”
你回答他,“听起来你那边状况不是很好,很难说你会不会为了站在他们那边而做出伤害我的行为。”
止水难以言喻。
“不会。”他压下苦涩,“我向你保证。”
你对这个保证倒是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感情。
“肉呢?”你问,“我的狗饿得在淌口水。”
阿飞和你保持着距离,它在警戒着楼梯口那边传来的动静。
止水只能看到阿飞的背面,好像是在流口水。
他打开罐头,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勺子,瓦了一勺递在你嘴边,肉香四溢:“前辈,你吃剩了再喂它吧。”
被肉罐头的香味吸引来的不是作为狗的阿飞,而是人,被止水拿肉喂你——甚至喂狗的暴怒普通人。
“止水!”
阿飞龇牙,虽然准备进攻。
杜宾本来就是凶狠的护卫犬,只是没剪耳没立耳显得些许呆,但是凶狠和尖利的犬齿还在,攻击性尽显,好狗。
几个胆子大的人被狗吓得往后退——这毕竟还是血十字的护卫犬。
扳机声突兀的响起,
“请不要伤害我的狗!”你赶紧开口,“阿飞!过来!”
狗倒车后退,而步步逼近的□□管从阴影中探出,像条蓄势待发的眼镜蛇。
持枪的人后进,身后跟着一串止水所谓的同伴。
“我不是那种血十字。”你抚摸着阿飞被肉喂得油光水滑的脊背,“我对你们没有攻击性。”
止水想说话,被你打断。
“我的狗也是好狗。”你摁着阿飞的屁股,它顺势坐下,“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它就不会攻击。”
“止水,你喊它握手。”
……
众人看着止水把摊开手伸出来,“握手。”他说。狗没反应。
“握手。”再尝试。
狗没反应。
“阿飞。”
狗把狗爪放了上去。
……
“看吧,”你和善的笑了笑,“我的狗很友善,物似主人形。”
只是在众人看来你脸上的血十字足以说明一切。
漆黑枪管对着你。
止水挡在你面前,“为什么不能相信她?”
顶头的人开口,“就算她无意——但是只要是接触到体丨液,就会感染。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另一个人难言的看了眼止水,他手里还有个勺子。
“如果有人弄混了勺子……”他顿了下,“那所有人吃饭都不用勺子了。”
“哈哈哈哈。”你被末世下的幽默逗笑了,“血十字也是可以使用餐具的。”
也许是被你主动示好和止水在中间隔档的情形安抚到,另一个手持复合弓的人和你搭话。
“可你是血十字。”她瞄准你,“只要是血十字,那就是威胁。你敢说你没吃过人吗?”
“我当然吃过,”你相当坦诚,“你们没吃过吗?”
沉默。
沉默在蔓延。
“吐。”
“杀了她。”
双方同时开口。
来不及思考你口中的‘吐’是什么意思,止水起身护在你的身前,到你的护卫犬比他反应更快,闪电般的跑到人群前——而手持武器的两个人,枪管和弓箭对准的都是你,没人将你的狗设为攻击对象。
舌尖抵着牙齿发出指令的瞬间,像你也扣下无形的扳机。
你的狗头一甩——
一块被它含在嘴里的肉吐在了弓箭手裸露的小臂上。
也许是因为混合了狗的口水,这块肉足够粘稠……足足在人体皮肤上停留了两秒,好像短暂回归了它尚未被撕咬割离前的位置。
射箭,开枪——
止水瞬间抓住朝你疾速而来的离弦之箭,又拿秽土之身挡住射来的子弹,黄铜色的金属头将他的秽土之身迸发出更多的裂痕,细碎的瓷片放射状的散向四周。
他身后的你在笑。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阿飞已经完成了你的指令,又窜回到你的身前、止水的身后警戒。
那块同样已经完成使命的肉……静静的搁置在弓箭手的鞋尖前。
人群意识到了什么。
躁动。
惊恐——
尖叫、推搡、扭曲面容——
“快点朝他开枪吧。”你愉悦的说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转化成我这种血十字的。”
“小心开淫趴被传染梅毒咯。”
你又嘴贱,“不过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嘭——”
开火了。
你笑得更大声了,“怎么是喷子啊?”
“会弄得到处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