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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射击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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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衡的一骑绝尘将后半程带入了比赛的氛围,原定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缩短了六分钟,摩托车队开到基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巡逻队回来。

巡逻队身边的一群雪橇犬全都警觉地竖起耳朵,目光炯炯地盯着摩托车队带来的陌生气息,巡逻队的队员解开犬群的绳索,狗狗们原地翕动鼻子捕捉信息,感受到人类双方都在友好地打招呼,它们也就摇着尾巴跟到了摩托车队旁边,大部分是朝钱方宁和覃近礼边上围。

覃近礼卸下鱼箱,放到地上,钱方宁恍然大悟:“这就是你把鱼带回来的原因!”

“不浪费一鱼一虾。”覃近礼说。

一颗颗狗头全都围着鱼箱口,蓬松的躯体绕成一个圈,远看像一朵绒花。

钱方宁一会儿摸摸这只,一会儿摸摸那只,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

李先衡和左峥权都单手拎着头盔往室内走。

路上,李先衡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视线回收的时候撞到了左峥权的眼里,他下意识解释:“他们俩挺有趣的,要么吵,要么好。”

左峥权说:“嗯,都挺善变的。”

“什么意思啊。”

李先衡笑着说,带了点嗔怪的腔调,用自己的胳膊拐了一下左峥权的手臂。

“他们情绪不稳定。”左峥权点评,然后语气一转,“我们就很好。”

李先衡觉得他有趣,憋不住哼笑了一声。

这种他小时候才会说的、幼稚又直白的偷偷拉踩和自夸,从现在的左峥权嘴里说出来有种时空错乱的违和感。

巡逻队队长向他们走过来,熟稔地拍了拍左峥权的肩膀:“好久不见峥权!我就等着你来了,谁知道我们这有突发任务,上面把你们送去另一个基地了!”

“这周末就呆我们这儿吧,想玩什么跟我说,保证给你们安排得妥妥的!”

“这是廖繁,第一中学的校友,比我们大四届。”左峥权给双方介绍,“这是李先衡。”

廖繁爽朗地点头:“久仰,李先衡。”

“幸会,廖队。”李先衡礼貌表示,“我们是来学习的,这趟叨扰了。”

“你别跟我客气!”说完这句,廖繁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倏地降低,“带你们多轻松啊,我也要偷个懒的。”

左峥权打断他们的寒暄,对廖繁道:“行了,带路。”

廖繁跟他熟,就乐意看他脸上挂点不耐烦但又没办法的表情,答应带路后还是一动不动,嘴巴从气候变化一路侃到队伍在野外做的死亡料理,直到左峥权忍无可忍地朝他跨了一步,作势要揍他,他才欠欠地跑进执勤室给他们登录访客信息。

李先衡默默地看了眼左峥权,还有廖繁的背影。

这位廖队长能出现在这里、又比他们大四届,肯定是某军校大四学生,刚刚说的那一通看似吐槽,实则是汇报。从气候变化可以推测他们的任务时间,从野外做饭时的食材和工具可以推导出他们的任务路线。

自己是不应该听到的。

不过,从左峥权的态度看,他对这些信息并没有兴趣,甚至无所谓被“外人”听到。

“外人”李先衡想,既然左峥权信任他,他一定不会逾矩探究。

“这个铁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左峥权挑剔地扫描过眼前的基地。

一个黑沉沉的庞然大物像巨型甲壳虫一样卧在雪原上,闪烁着机械光泽,毫无美感。

李先衡就是随便选了个物体当视线的落脚点,然后想点事情。

听见了左峥权的声音,他重新认真打量过,笑:“好像一个乌龟壳,肯定易守难攻吧。”

左峥权也顺着他的话说:“没攻过,没有实例论证。”

李先衡颇有兴致地问:“我看过几篇关于基地建设的资料,这些光滑的建材内部是不是都内置防御系统,一有情况就会露出密密麻麻的炮口,就像蜜蜂的蜂窝一样?”

左峥权压着眉头,阴沉沉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长官,你听错了!”李先衡赶紧改口,声音里掺了点瑟缩,“我说的是蜂窝......”

“我在说人类的建筑,你在说蜜蜂的蜂窝,这是一类东西吗?”

李先衡低着头,左峥权语气温柔,循循善诱:“难道你是只蜜蜂?”

“不是......”李先衡抬起手捂在耳边。

左峥权步步紧逼:“转过去,我看看你的螫针。”

李先衡感觉自己的耳朵连带到指尖都瞬间烫了起来!

他低头是为了防止笑场的,结果被这一句话搞得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又听见左峥权慢悠悠改口:“说错了,是伪针。”

好了,不用担心不知道把眼睛放哪了,他现在连自己该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明明是昆虫的器官!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大!

李先衡!就你想象力好!你提什么蜂窝啊!

左峥权的面色也没有他的语气那么淡定。

他看着李先衡指缝里露出的耳朵从白到红,瞬间染色并蔓延到脸庞,自己的血液也像开了共感一样往头上冲。

他将灼灼目光从李先衡的脸颊上撕下来,垂眸看看贫瘠的地,抬头看看冷冽的基地......

默默盯了会儿,欲盖弥彰似的,将视线移得更高。

执勤室的窗户是单向防弹玻璃,廖繁透过窗户瞟了一眼,就看到李先衡和左峥权,一个捂着脸弯腰,一个仰着脑袋站姿挺拔。

“......”

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他还有更好奇的——

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廖繁登记完返回时,左峥权正在给李先衡作说明:“基地堡垒的墙体用的是三层复合装甲,你说的炮口一般都是指中间夹层的硬接炮弹,这属于基地的被动防御,除非脉冲炸弹干扰了所有电子设备,正常情况下都是动态拦截优先,用防空阵列击落大部分目标,再由硬接设备清扫漏网之鱼。”

“所以从外面看并不会像蜂巢。”左峥权淡定地解说,“倒是基地内部,是由独立密封舱段组成,采用了蜂窝式结构防爆。”

李先衡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在左峥权说话的时候,两组的成员也都慢慢向两人汇聚,廖繁见人都在这了,招呼大家一起进去。

李先衡领先一步走在队伍前面,万书在他边上庆幸道:“巡逻队的一个小哥和我说这边基地五公里内无人机禁飞。我这次就带了一架,幸好收得快,差点惊动基地的被动防空系统让它身首异处。”

“没事的。”钱方宁摸完狗狗,心情正好,“我们刚经过的感应雷区也没反应啊。”

“也是哦。”万书促狭一笑,“某人为了我们衡衡一句话自愿当陪玩,肯定安排周全了。”

李先衡宠辱不惊地颔首:“说谢谢了吗?”

钱方宁和万书异口同声地说:“谢谢您!”

“......”

真算起来,这声谢谢该给左峥权。

当初答应孙老师和左峥权在周末一起活动,是为了照看他的腿,现在反倒还要麻烦人家负责课外行程。

李先衡转头望了一眼,他和左峥权隔了大概六米,中间没有人阻碍视线。

左峥权正在和廖繁说话,这时,他只需稍稍抬眸,就可以和正前方回头的李先衡对视,但他似乎一无所觉。

李先衡突发奇想,这人刚刚说什么螫针、伪针的时候,不会也是这副淡定的表情吧?

听声音是挺淡定的......

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才缓下去的温度好像还能擦出几颗火星子,李先衡把额前的碎刘海往后抓了一下,深吸一口冷气,压下这阵奇怪的热。

左峥权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和他头发里露出的两只耳朵,小巧的耳尖像粉色渐变的花苞。

进入基地的时候还没到饭点,众人去射击场消遣。

廖繁打开一扇隔音舱门,十六条由智能护盾屏障隔开的模块化靶道列于眼前,室内纳米吸音板透着凛凛冷气,自适应减震地面托起不安分的火药味,空气里都是跃跃欲试的躁动。

席文煦提议:“我们分队,积分制定胜负。”

覃近礼横眉冷对:“又是你!你给我消停点吧!”

他和钱方宁的赌就是席文煦先拱起来的。

“光自己玩儿没意思的。”席文煦懒洋洋地半靠在射击台上,转头找撑腰的,“是不是啊,两位班长?”

左峥权正带着李先衡站在透明悬浮屏边上挑选实景模拟战场,席文煦的话他们听到了,左峥权是无所谓,李先衡快速扫了一圈众人的表情,也不败兴,道:“可以。”

他知道肯定有人会起哄压筹码,加了句:“筹码不能涉及钱财。”

钱方宁和覃近礼的赌注在小李班长眼里已经有点超过了,现在要分两队进行射击比赛,一共二十个人,如果再用钱加注,这个数字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没必要。

“唉!”

众人遗憾地长叹一声,只恨自己嘴慢。

一组的孟庆灵光一闪:“失败方给胜利方洗一周换下来的袜子!”

同是一组的人:“......”

他们知道孟庆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

一周五天工作日,他们全在科考船上过的,船上有洗衣房,但地方小,几台公共洗衣机还会限制使用时间,船上有四个组的人要换洗衣服——洗衣机干冒烟了也不可能把他们一天里换下来的衣服全洗完。

不换又难受,不仅身体会出汗,连头发都是咸咸的,似乎风里都裹着盐巴。

大家只能见缝插针地抢洗衣机,贴身衣物全靠自己手洗。

也有懒得动手的,囤积五天带下船,回酒店洗,毕竟酒店套房的洗衣机不用抢,甚至有专门洗内衣的。

昨天,李先衡送走左峥权后找组员们开了个视频会议,会议背景音是各自房间里洗衣机工作的声音。

总而言之,他们是真的可以攒出来一周的袜子。

席文煦听着这来龙去脉,眉头皱起后就没松开过,他真心实意地发问:“你们就不能扔掉吗?”

“呵,用你说?”孟庆面无表情地笑一声,“可是这儿连衣服都买不到,扔了以后穿什么!”

“你们也可能会输。”席文煦还是想劝一下,“而且下周我们都要回程了。”

都要回程了,你们该扔的扔,该买的买,苦日子到头了!别惦记那几双袜子了!

“对哦!”孟庆双手一拍,恍然大悟,“我们回去都在一艘船上,赢的一方可以直接盯着输的一方手洗,防止用洗衣机作弊。”

没人接话,因为不管是一组的还是七组的,都在暗暗揣摩对方的射击实力。

这能输吗?

这要是输了整艘船的人都会知道我在外面给人洗袜子!

整艘船的人知道了,整个年级的人也都会知道!

但是,这个赌注确实很有诱惑力。

他们都上过射击课,他们两组都有在校园射击馆榜上有名的高级玩家,尽管不太清楚对面整队的实力,但未知才足够诱人。

人都有侥幸心理——万一呢。

李先衡偷偷看了眼左峥权,说:“换一个吧。”

覃近礼赶紧顺杆爬:“换一个换一个,别拿兄弟当仇人整啊。”

“这才哪......”

这才哪到哪!

席文煦一开始是挺迟疑的,后来再想想己方队友的能力,未尝不能胜利。

覃近礼的眼神杀打断了他的话,好像有阵冷气从他脖子上刮了过去。

覃近礼:我真想把他声带挖了。

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能起哄,万一左峥权给对面泄洪呢?

雪道上,他和钱方宁随口一赌,席文煦喊开奖是纯纯缺心眼,左峥权问赌注是纯纯黑心眼。

虽然他被左峥权主观判输,但买画的钱肯定不需要他出,因为钱方宁根本不喜欢画,倒是李先衡的妈妈,联邦著名画家郁文女士对这个古画专场拍卖会更感兴趣,左峥权一定会把握机会借花献佛。

他越想越觉得,左峥权真的会泄洪!

万一呢,左峥权真愿意给李先衡洗袜子呢!

可他覃近礼不乐意给别的alpha洗袜子啊!

“这个要求不公平。”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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