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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玄冰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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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百年的玄冰宫终于再次迎来一场喜事。下人们端着贴着囍字的贴花的物品步履匆匆,穿堂而过。

白色的冰堡缠绕上一圈又一圈的红绸,看起来格外喜庆。下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说少主的新娘子是个漂亮的男子;也有部分下人惊诧不已,自家少主竟然娶了男子过门,并且还是城主同意的。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马上就要走到少主住的地方,几个多嘴的下人不敢多说,端着喜服凤冠,恭恭敬敬站在门外:“少主,少主夫人,喜服做好了,瞧一瞧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送进来,快送进来。”寒霜逸搓搓手,迫不及待道,“磨磨蹭蹭的,不要耽误了小淮淮试喜服。”

“遵命,少主。”下人端着喜服进去,放在桌上后,行完礼离开。

寒霜逸看着摆放在喜服上的凤冠,思索道:“是不是不够华丽,不够大?”

季书淮笑了笑,也看不见,不知道凤冠什么样。寒霜逸牵住季书淮的手,带着季书淮走到桌上,引导季书淮抚摸凤冠。

叮叮当当……凤冠上的金色翎羽与珠帘发出细微的声响。光是触摸季书淮都能感觉到这顶凤冠的重量,足够大足够华丽漂亮。

“挺好的。”他道。

寒霜逸道:“我总觉得配不上你,我应该摘下来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好吧,这世上最动人的星辰也比不过你,与你相比,所有的东西都差了点意思。”

季书淮微微蹙眉,他不喜欢寒霜逸对他说这些甜言蜜语,总觉得这些甜言蜜语很轻浮。

心里生了厌恶的情绪,嘴上也不会留情:“你眼光怪高的,这比不上我,那比不上我,干脆凤冠也不用戴了,直接披头散发嫁给你得了。”

听出来季书淮语气里的不满,寒霜逸立马解释:“别啊,我错了,小淮淮,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戴吧,你就戴吧,我想你凤冠霞帔嫁给我,是我嘴笨,是我说错话了……”

季书淮嗯了一声,手从寒震霜逸手里抽回。寒霜逸道:“你穿给我看好不好?小淮淮。”

季书淮道:“我看不见,如何穿?”

寒霜逸道:“我帮你。”

他牵着季书淮的手,来到铜镜前,轻轻按着季书淮的肩膀,让季书淮坐下来。

寒霜逸拿起梳子一点一点为季书淮梳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停留片刻,顺着指缝落了下去。

看着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寒霜逸近乎失神:“为君挽发,与君结发,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轻轻呢喃着,话音越来越近,湿热的气息落在脸上。感觉到寒霜逸离自己越来越近,季书淮皱着眉闪躲。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抗拒,寒霜逸有些失落,重新站直身体为季书淮梳发。

气氛忽然变得沉默尴尬,季书淮这个瞎子都感受到了,但他并没有开口。而是让气氛尴尬了一会儿,等到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时,季书淮才开口,硬邦邦道:“我……对不起……我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

他心里清楚,不是不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而是真的不喜欢跟寒霜逸待在一起,跟寒霜逸待在一起无时无刻都在考验他的耐心。

他不喜欢寒霜逸说的每一句话,不喜欢跟寒霜逸待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甚至有一点厌恶寒霜逸这个人。

他直觉,他不喜欢寒霜逸这样的人。

他喜欢比自己强的。

喜欢比自己沉稳的。

就算比自己幼稚,也要比自己强,关键时刻靠谱,能够让自己全身心依赖。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清楚的了解到,无论哪一点寒霜逸都不具备,他比自己幼稚,比自己弱,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还要依赖自己。

他不喜欢这种人。

越想越生气,越解释越觉得头疼,季书淮干脆抬起手,精准握住寒霜逸的手腕,扯开话题:“我想出去逛逛……上次你不是带我参观玄冰宫吗?不是还有一点没参观完吗?我想去看看。”

寒霜逸反握住季书淮的手,语气中有些迟疑:“你说最高的玄冰堡吗……”

季书淮点头,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乖乖的坐着。

寒霜逸道:“那个地方我爹从不让我去,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季书淮道:“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只要不跟寒霜逸单独待在一起就好。

寒霜逸想了想:“我带你去看看花园吧。”

季书淮嗯了一声,任由寒霜逸把自己牵出去。他看不见,也不知道寒霜逸把他带去哪,只能感觉到随着走动步数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湿冷。

冷得他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寒霜逸道:“这里种着冰晶花,这花开在冬天,春夏秋冬,只开冬天一次,只开一天。我听下人说只开一天,但是我每天都能看见它开,花瓣像菱形,有六瓣,组合在一起像雪花,因此得名冰晶花。”

季书淮看不到,但是通过寒霜逸的描述,他也能知道这花应该很美。

“好美的花,可惜我看不到……”

寒霜逸道:“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换个地方。”

季书淮调侃道:“去玄冰宫的最高处吗?”

寒霜逸道:“最好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存放着玄冰宫的圣器十方弓。十方弓周围都是寒气,会冻伤你的。”

季书淮道:“那好吧。”

寒霜逸道:“你喜欢秋千,我让下人在后花园装了个秋千,我带你去玩吧。”

季书淮一愣,没想到他随口说的话竟然被寒霜逸听心里去了。这傻小子好像真的喜欢他。

他似乎不该玩弄寒霜逸的感情。

坐在秋千上,寒霜逸帮他推秋千,秋千一晃,他的心也跟着晃动。大概晃了几分钟,渐渐停了下来。

“嗯?怎么停了?”季书淮茫然道。

寒霜逸看着季书淮的侧脸,漂亮的脸蛋在阳光下透着一点粉,看起来就像一块儿诱人的甜点,时时刻刻都在勾引着人凑上去咬一口。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你心不在焉,在想什么?我再推你,你恐怕会掉下去。”

季书淮道:“没什么……我在想这里的天气怎么那么古怪,走几步热的,再走几步就是冷的。”

寒霜逸道:“你也觉得奇怪呀,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以前不觉得奇怪,自从去了青竹峰后,我才知道一年有四个季节,暴风雪也不是每天都有……我也问过我爹,我爹说这就是玄冰宫的气候,只有晴天和暴风雪……”

“哎呀,我跟冰晶花一样,从小到大春夏秋冬只有冬天。”

季书淮攥着秋千绳,抿唇不语,冬天太冷了……不知怎么的,忽然陷入莫名的情绪里,他感觉自己曾经好像也追寻过春天……

忽然觉得自己跟寒霜逸有了共同点,他开始心疼这个幼稚的人。

等待春天的滋味太难受了。

寒霜逸道:“那我继续推?”

沉默片刻,季书淮忽然道:“寒霜逸,我带你去看春、夏、秋吧。”

寒霜逸笑眯眯道:“好啊……不过,在那之前,我可以亲你吗?”

季书淮不出声了。

寒霜逸察觉到季书淮吃软不吃硬,便道:“你都拒绝我那么多次了,总有一次要同意我的吧,不然我会伤心的。”

尽管季书淮看不到,寒霜逸还是走到季书淮身前,慢慢的单膝跪了下来,几乎虔诚的看着季书淮。

迷蒙的光线从两个人鼻尖的缝隙穿过。

季书淮感受到湿热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靠近,他甚至听见如鼓如雷的心跳声。

他紧张的攥紧了秋千绳,极力克制着想打人的冲动。

季书淮态度的软化,无疑不是最好的默许。寒霜逸心中激动,手覆上季书淮的手,同季书淮一起抓紧了秋千绳。

季书淮克制着向后仰的动作,坐着不动任由湿热的气息贴向自己。即将触碰到那一刻,忽然想起阴冷低沉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熟悉。

这声音好熟悉。

被打扰了好事,寒霜逸非常不悦,猛地站起身:“君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以前你就跟我抢季书淮!现在季书淮是我娘子了,我亲他还需要向你打招呼吗?”

“你说什么?”君临的声音骤然变低,玄冰宫的暴风雪都不如一个君临愤怒。

寒霜逸不怕死的重复道:“我说季书淮现在是我娘子,我想亲就亲。”

君临冷笑一声:“季书淮,我想听你说。”

这声音压迫着心脏,但他一点不怕。

季书淮道:“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君临的情绪在暴怒失控的边缘,他一字一句追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季书淮道:“你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向你说那么多?我现在不杀了你都算好的,你凭什么打扰我跟我相公亲热。”

“你说什么?”君临彻底失控,漆黑的双眸变成绿色的竖瞳,冒着幽幽阴森的绿光。

寒霜逸挡在季书淮身前:“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玄冰宫,你没资格在这里跟我叫板。”

“没资格?你的地盘?”君临道,“我今天偏要在你的地盘带走我的人。”

寒霜逸都没反应过来。

君临便闪现到他身后,带走了季书淮。

寒霜逸整个人都傻了,眨个眼的功夫,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来人啊!快来人啊!少主夫人被人劫走了!”

他的叫声招来了寒震天。

“不要叫了!怎么回事?”

寒霜逸哭哭啼啼道:“君临把小淮淮劫走了!”

寒震天来的路上没有感受到外人的气息,只能说人没有走远,还在玄冰宫里。

“人没走远,爹帮你把人带回来。这么大点事,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寒霜逸道:“你在说什么,你媳妇被劫走了,你能不心慌吗……”

寒震天一脚把寒霜逸踹飞了。

“蠢货!”

人确实没走,就在玄冰宫里。

甚至就在秋千前,哪里都未曾去过。

君临把季书淮带到自己的领域中了。

“季书淮。”

“告诉我,寒霜逸说的是不是真的。”

季书淮冷笑一声:“当然是真的,我马上就要和寒霜逸成婚了。”

“季书淮!”君临握住季书淮的手腕,把人抵在粗壮的树干上,烦躁的堵住季书淮的嘴,只有尝到季书淮的气息,他才能知道季书淮属于自己,才能平复自己心中的烦怒。

火热的舌毫不客气的侵略自己的口腔,好像在巡视领地那般霸道。季书淮推不动君临,这人牢固的像铜墙一样,撼动不了半分。

君临的吻很霸道很强势,但偏偏季书淮很喜欢这种带劲的感觉,甚至听见自己心脏开始跳动的声音。

跟仇人接吻竟然比跟爱人接吻还要舒服。

季书淮觉得自己疯了。

吻完,季书淮的唇都被蹂躏红了。

君临还没放过他,食指擦过他的唇瓣,低声警告:“这是我的。”

季书淮被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哼着骂道:“放屁,我的嘴,我想让谁亲就让谁亲……”

“季书淮,不要激怒我。”

“我会干死你。”

“威胁谁呢?”

“说点好听的。”君临摩挲着季书淮的手腕内侧。

季书淮咬了下君临的唇瓣,语气还有点骄傲:“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

这是完全信任一个人才会说出的话。

“疼吗?”君临撩起季书淮的宽袖,手腕内刻着一个人名字,刻得歪七扭八,十分凌乱。

是君临两个字。

前尘镜中,出现凌霄的声音时,他就猜到了不对劲,听见凌霄的话他就猜出了凌霄的阴谋诡计。

他也怕自己忘掉,危机关头,他偷偷用剑在自己的手腕内侧刻下君临的名字。

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脉搏。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忘记心动的感觉。

季书淮撇开脸:“没意思,我还想骗骗你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猜出来了。”

君临固执的问:“疼吗?”

季书淮道:“你复读机啊。”

“疼吗?”

“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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