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君临宠溺一笑,然后继续说。
“没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很顺利。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出去帮封落买衣裳中途遇见的鬼婴吗?”
“我以为鬼婴是天生地养,没想到鬼婴竟然是郁明修养得宠物,我猜测这就是噬魂笔的术法,控他人灵魂为己用。鬼婴嗅到我身上的气息不对,识破了我的身份,疯狂攻击我,说我不是你。”
“鬼婴把我吃了。”
“可能觉得我不好吃又吐出来了。”
尽管是个冷笑话,但这并不好笑。
季书淮心疼的看着君临,难得指责他:“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好笑吗?一点都不好笑!”
这话一点不像季书淮嘴里说出来的。
花千棠万分震惊:“你吃错药了?还是你俩演对方演上瘾了,还没从角色中脱离出来。”
凌羽扯了扯花千棠,小声说:“你别,别说话,书淮在,在心疼君临。”
花千棠:“这就是心疼啊,我以为季书淮要把君临吃了呢。”
凌羽:“……”
季书淮道:“不要开小差,君临你继续说。”
花千棠:“……”
君临笑了笑,竟然是一脸享受的表情。
真的是疯了。
鬼婴不吃他,郁明修有的是办法对付他。郁明修把关在水牢的风落押出来,高高捆在石柱上,让她无法反抗。石柱周围燃着火焰,旺盛的火焰可以窜到风落的脚底下,烘烤着她。
是把风落活活烧死那么简单吗?
那就错了。
郁明修有一万种折磨人的方法,他用噬魂笔召来风闲庭,让君临跟风闲庭单打独斗。打到一半,君临发现无论怎么攻击风闲庭都不能伤到他。
这世上是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法,但也不能毫无破绽,连弱点都没有。君临疑惑之际,一阵风吹来,风闲庭的头发被吹起,这时才看见风闲庭背后贴着一张黄色的符。
君临惊措,那道符,那道符是共感符!
共感符可转移身上的伤痛到别人身上。
郁明修坐在高台,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挠着鬼婴的下巴,好像对待宠物。他看君临和风闲庭的眼神也像看蛐蛐打斗一般,毫不在意输赢,只管自己开心。
漫不经心道:“这么快就猜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很久。”
福至心灵,君临看向被绑在石柱上的风落,满身剑伤,严重的伤口露出骨头,流出汩汩鲜血,触目惊心。
另一张共感符在风落身上,所以每次君临攻击风闲庭,都是风落在替风闲庭受伤。
“猜出来就不好玩了。我们玩个别的,”郁明修语气淡淡的,跟说玩捉迷藏一样,“你主动攻击我的傀儡,我便赐风落一根销魂钉。我们看看是你身上的伤多,还是风落身上的钉子多。”
“如果你身上的伤多,那我就放了你们;如果是风落身上的钉子多,那你们就要成为我噬魂笔下的魂,成为我的傀儡,为我所用。”
郁明修说完游戏规则,却没有撤掉风闲庭身上的共感符。根本不是诚心玩这个游戏,就是想折磨君临跟风落。
君临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得应战。
只要主动攻击风闲庭,郁明修便会在风落身上钉一根[销魂钉]。
灵魂触碰到销魂钉就会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人间。凡人肉|体钉上销魂钉便会终身携带,灵魂不进轮回,肉|体坠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把人不当成人,这么残忍的折磨人的办法只有郁明修能想出来。郁明修就以折磨人为爱好。
人一旦有软肋就输了大半。
跟风闲庭周旋,君临只能抵挡风闲庭的攻击,不能攻击以及主动攻击风闲庭。失去攻击的主动权,君临完全被风闲庭压制,处于下风。跟季书淮踹风闲庭一样,君临被风闲庭从镜明台踹了下来。
然后跟他们遇见。
凌羽一向尊重生命,听见君临的话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呼吸急促,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花千棠把他揽进怀里,轻声细语安慰着他。
季书淮握起拳头,愤懑道:“这个郁明修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站起身,“我去跟风闲庭打。”
君临攥住季书淮的手腕:“不可冲动。”
季书淮推开君临的手:“放心吧,亲家母,我既然把你送来,也定会把你送出去。”
花千棠道:“他是死的,不怕死,又有共感符护体,你怎么伤他。打到最后是和朋友两败俱伤。”
“相信我,”季书淮狡黠一笑,“既然来硬的会让封落受伤,那我们来软的。”
“凌羽,千棠,接下来我需要用到你们。”
凌羽道:“尽管,说。”
季书淮还没来得及跟凌羽他们说自己的计划,风闲庭提着刀攻了进来。季书淮唤出吞天,前去应战。
君临道:“小心……你只需撑一个回合……”
“小看我了,”季书淮飞出去迎战,一剑挡下风闲庭的攻击,抵住风闲庭手中来势汹汹的刀。兵器猛烈相撞,在空中激荡起排山倒海的剑气,四周的瓦片成排被掀起,如同刮鱼鳞一样。
哗啦哗啦,大片瓦片坠落。
又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风闲庭被剑气震开,落在房檐上,单膝跪地滑开一段距离,屋顶被割开,留下小路宽的痕迹。
被剑气震荡,风闲庭持刀的手颤抖不止,他仰头看浮在半空的季书淮,似乎在思考这是不是自己要攻击的人。
他的灵魂被控制,只接受指令,郁明修让他杀君临,他只会找君临打。察觉到季书淮不是君临,一点不恋战,提刀绕开季书淮,径直去季书淮身后的房顶找君临。
季书淮把吞天抛出去。
嗖得一下,锋利的剑身从风闲庭脸颊擦过。
季书淮闪现至风闲庭的跟前,握住吞天 ,剑身横在风闲庭的脖颈,笑着道:“想往哪跑啊,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我。”
风吹着衣袍如云翻卷,高高束起的头发在空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