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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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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元第一次见到任南风,是在他第一次回京,那时他十岁,任南风九岁,正是普天之下我最大的年纪。

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场面,就算过去多年,程仲元依旧历历在目。

“救命啊,母亲,救我,我要死了。”

马车上的程仲元刚入京,整个人都沉浸在一切都是如此新鲜的喜悦之中,但当一道尖锐的女声霸道地穿过马车,进入了他的耳朵后,他有些后悔随母亲回京了。

“怎么回事?”

“启禀王妃,前面突然窜出一个小孩儿。”

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程仲元起身:“母亲,我去看看。”

见马车上有人下来,躺在地上的任南风眼珠子咕噜一转,直接跳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面前娇贵的人。

只听她声音脆脆的:“我被你家马车撞了。”

没等程仲元反应过来,就见女孩身后的方向跑来一群人,丫鬟小厮的打扮。

“小姐,你怎么又乱跑?”为首的一个丫鬟上下给自家主子检查着,生怕错漏了什么回去被夫人责罚。

程仲元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方才还打算讹自己的人改了口:“我没事。”说完,不露痕迹地朝他眨眨眼,没等他说话,女孩就被带走了。

“母亲,没事了,我们走吧。”

见马车未动,他问道:“怎么回事?”

车窗的帘子被从外面撩开,露出一个熟悉的笑意盈盈的面庞:“你叫什么啊?”

“程仲元,你叫什么啊?”

窗外已经没了人影。

看着眼前面若冰霜的男人,她挠挠头:“我们以前真的见过?”

“你不记得了?”

面前的人一步步逼近,就凭她想破了脑袋,却也只能摇摇头:“要不你仔细说说,说不准我就想起来了。”

任南风觉着吹在身上的风都变冷了,她咬着嘴唇思索片刻,抬头试探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不说话啊,要不我回去问问母亲?或许她记得呢?”

“不必了。”

当天晚上,任南风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来两人在哪里见过,若是真的见过,像程仲元这等玉树临风之人,她定不会忘记。

他肯定在骗我!

没错,不然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程仲元也失眠了,前些日子在宫里再次见到任南风,他便去打听了,确认过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立刻飞鸽传书给母亲,说明自己的心意。

“你疯了?”任南风听到只有一面之缘的程仲元说要娶自己,只想找个郎中给他看看脑子。

两人自从程仲元回云州后,便再未见过,任南风也只把这次当成一个故事。

一天中午,吃过饭后,任南风看到丫鬟捧着几个木盒子匆匆走去。

“你们拿的是什么啊?”

“回小姐,是夫人的,这些锁的钥匙都找不到了,我们便拿出去开锁。”

闲来无事,任南风自告奋勇去找锁匠。

任夫人翻了翻盒中的东西,从里面拿出一枚粉色玉佩:“这不是你小时候从外面拿回来的吗?”

看着母亲递来的玉佩,任南风接过去细细端详一番:“这不是我的啊。”

“怎么不是你的?你九岁那年随我和你父亲入京,你溜出家门玩了半日,丫鬟把你找回来后你手里就攥着这枚玉佩,说是一个好看的哥哥给你的。”

九岁?好看的哥哥?

程仲元?

任母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着:“当时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他呢,说人家长得好看,坐的马车豪华极了。”

任南风已经完全听不见母亲说了些什么,难怪程仲元在自己以为的第二次见面时就敢说娶自己,原来都是自己孩童时的口出狂言。

见女儿不说话,任母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你瞧瞧我,人老了就爱说些从前的事情,你若是不愿听,我以后不说了。”

手中的玉佩冰冰凉凉的,若是在夏天,定是一个降温消暑的好东西,可惜现在已经用不到了。

“程仲元?你怎么在我家?”看着和父亲谈笑风生的男人,任南风愣住了,他不是在云州吗?

任父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转身和一旁的男人赔礼:“小女无礼,烦请世子莫要怪罪。”

“世子来我家做什么?”

“提亲。”

这下轮到任府一家三口都怔住了,愣愣地盯着主位上的人。

还是任父率先反应过来:“世子莫要说笑。”

“前些日子听闻任胡两家的婚约作罢了,我这才千里迢迢入京。”

任南风恨不得把眼前说大话的男人扔出去。

虽说两人幼时见过,可这都过了快十年了,反正她是不信的。任父任母对视一眼,心里门清,但云州偏远,若是真把女儿嫁过去,恐怕这辈子都不得相见了。

任父咬咬牙,大不了带着妻女潇洒天涯去:“世子,我这女儿自小万般娇宠,怕是不适合做世子妃啊。”

“是啊,世子,您要不再看看别家小姐,总会有合适的。”

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程仲元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会亏待了她?原来幼时的话只有他一人烙在了心里。

“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待程仲元离去,任南风立刻去找了荆昭说了这事:“你说他为何会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求亲,我都不记得当时说过什么了。”

门外的程仲元听得清清楚楚,手中的玉佩差点被捏碎。

“你把这个给她,日后我便不会再去找她了。”

“这是什么?”徐江行看着手中的东西,话还没说完,程仲元便离开了。

看到徐江行,荆昭视线落到他手里的东西上:“这是什么?”

他把东西递给任南风,抬头和荆昭说话:“有人让我把这个给她,那人留下一句话,说明日就回去了。”

手里的东西还带着一丝温热,任南风认出这是自己三岁时母亲送给自己的,日日戴在身上,后来不知怎的就不见了,原来是给了他。

她嗤笑一声:小时候可真是处处留情,若不是程仲元脾气好,任家也得被自己连累。

后来再也没见过程仲元,任父也给女儿又选过几家,可都是到要订亲时因为种种原因都没能成。

想着这些日子的事,任南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看到是他搞的鬼。”

任父任母:“谁?”

任南风看向父母:“我要去趟云州。”

云州?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不会是要去找?

见父母不说话,任南风说道:“这事若是无法解决,你们女儿就是到了八十岁都嫁不出去。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记仇。”

拗不过女儿,任母反复叮嘱,依依不舍地目送女儿离开。

“夫君,你说我们这样,若是被南风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啊?”

“她身边伺候的人都说自那位走后,南风失眠了好些日子,她嘴上说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可我们选的那些公子,到最后你以为都是那位的手笔?南风若是真的愿意,那位就算是当今圣上她都不会低头的。”

任母还是不放心:“毕竟云州山高路远,南风一个人,我怕。”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他可不会让自己的王妃少一根头发丝的。”

“但愿两人都能得偿所愿吧。”任母看向女儿离去的方向,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她捏紧手中的帕子,掩饰着心中的担忧。

云州远在千里之外,从京城出来后,任南风可不打算一路飞奔过去。

得知心上人在路上十分有些,程仲元有些急了:“她这是打算半年后才来吗?”

“王爷,您说不能打扰任小姐,若您真的急,那属下让他们直接把任小姐带来?”回来禀报的下属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人,“那属下马上飞鸽传书,让他们把任小姐带回来?”

“不用了,保护好她。”

也不知南风现在在做什么?

跟着任南风的人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王妃也太能吃了吧。

算了算日子,按照现在的脚程,还有五天就能到云州了,任南风听着店小二细数着本州特色的酒水,有些忍不住了:“那就把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酒给我来一坛,再来一些你们店的特色菜。”

“好嘞,您稍等。”

角落里的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忍不住开口的了:“王妃要了一坛子,不会要全喝完吧?这几天全州可不太平。”

“那你去劝王妃不要喝?”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盯紧点,就没事了。”

“什么?备马,本王现在就去全州。”

翌日一早,任南风看着桌边的男人怔住了,结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若是再不来,你骨头渣都不剩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当事人挠挠头,试探道:“那些都是你的人?”

某人嘴硬:“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在这?明明就惦记着我,还嘴硬,你还是不是男人?”说完,任南风就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连忙捂着嘴。

一直看着窗外的人这才转过头,明知故问道:“你来云州做什么?”

只见任南风跳下床,从包袱里摸出一个东西,丢在男人手里:“你的玉佩。”说完,便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着手里的玉佩,程仲元的眸子暗了下来:“你若是不想要丢了便是。”

“程仲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父母的秘密。”

这个任大人,竟如此不靠谱!

任南风双手撑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多日未见的人:“之前就听你说云州风景美如画,你要不要带我玩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推出了门外。

“任南风!”

片刻后,门打开了,任南风拿着东西就朝外走去,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佯装不耐烦道:“走啊,我们可说好了,到了你的地方,我的吃喝住行你都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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