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度过了语文早读。但大家对于乐泽鑫按时上早读还是很震惊的。
语文老师是个老年爷爷,快要退休的年纪了,姓孙,尊称孙老,亲称孙爷爷,谦称孙老头子。
看到乐泽鑫来上早读,满面笑容地和他谈起了大道理。把龇牙咧嘴,朗朗读书的同学们都给落一边了。
看见乐泽鑫的第一眼,肉眼可见地孙老眼睛都亮了,笑道:“诶呀,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乐泽鑫完完整整地来上早读。”
难不成他还能来半拉儿?
今天就考语文了,孙老就给他们自由复习,查漏补缺。
自己慢慢悠悠地围着教室转着,最终在乐泽鑫面前停下。
乐泽鑫想着自己好不容赶上个早读,也看点儿吧。没复习多久斜后方便出现一道黑影。
乐泽鑫还挺认真,竟没注意到,还是江榕踢了他一脚。
本来想转头就骂他,结果却看到孙老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
到嘴边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孙老好。”
孙老笑的合不拢嘴,道:“诶,挺好啊!今天来上早读了。”
乐泽鑫嗯了一声,想着他马上也就要走了吧,却听到上方像打开话匣子一样一开就关不住了。
“孩子,你现在犯的小错误就像小火苗,如果不及时扑灭,很可能会酿成大火。知错就改就像是灭火器,它能让你在错误还没有恶化之前就把它解决掉。如果你总是忽视小错误,以后可能会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
好吧这下一时半会儿收不住了。
“老师看到你能知错就改很开心。”
呵呵,他就是昨晚睡的早了……
嘤,还不如看书呢。
乐泽鑫踢了踢江榕的凳子,没反应。
他也不敢当着老师的面做什么幅度特别大的动作,一点一点移动着江榕的凳子,让他远离书桌。
最终江榕终于有所动作——只见他用手把自己凳子抬了回去。
乐泽鑫:“……”
乐泽鑫看着孙老佝偻的脊背道:“孙老你这么站着不累吗?要不去坐会?”
总算逮到一个好理由。
“你这么说确实。”乐泽鑫眼见有望,内心不免激动起来。
却看见孙老不知从哪拽过来一个马扎坐了下来。
心总算是掉沟里了。
谁家好人上早读还带个马扎来啊。
直至下课铃响起,孙老才离开。
乐泽鑫松了口气,直挺挺的趴在了桌子上。
但想起刚才江榕的动作还是不免气愤转头对江榕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我怎么帮你?”江榕一边收拾着考试要用的东西,一边回答他:“难不成我指着一道函数题问他这个怎么做?”
乐泽鑫不想理他了,这个直男!沉闷着也收拾起了自己的书包。
江榕是转学生,上学期没有在校考试记录,所以不可避免的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乐泽鑫作为倒数第一在江榕的前面。
最后几个考场能有什么人?无非就是那些被老师放弃的,成绩不行又叛逆。
而且是最后一个考场,监考老师也不会管的太严,只是不能带手机,要不怎么抄也就这样了。
距离发卷还有10分钟,监考老师还没有来。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基本都在求答案。
乐泽鑫对这种行为一直很淡漠,最开始还有人来问他要不要答案,他直接给拒绝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人了。
一个高壮的男生走了过来,站在江榕面前,道:“诶,之前没见过你啊。”
江榕看都没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转学生”。
那个男生笑的散漫不羁道:“要不要答案啊?20块钱一科,保你下次能冲在最后一个考场的前头。”
江榕依旧没有抬眼看他,只是低头看着书。
“不用,我不需要。”
那个男生很不满江榕的态度,怒道:“你装什么?知道老子是谁吗?”
“不知道”江榕依旧是淡淡道。
这彻底激怒了那个男生,抬手就准备打他:“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男生的手臂被人握住,顺着看去是乐泽鑫。
这个男生一下子蔫儿了,道:“鑫哥……”
乐泽鑫眼神冷厉道:“别一天天老子老子,的老子同桌是你能动的?”
男生彻底怕了,先前对江榕的气势也已没有,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鑫哥,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人。”
“滚。”乐泽鑫将他的手甩开。
那个男生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个男生其实没有多厉害,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最开始乐泽鑫来到最后一个考场的时候,他也这样对他,因为听说了他的事迹就没对他怎么样。
江榕终于抬头,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害怕,看到乐泽鑫说了一句:“谢谢。”
监考老师来了,让他们都回座位。
随着铃声响起,发卷考试。
乐泽鑫将答题卡放在下面,就开始一只手撑着桌子,半斜着身子对着试卷发呆。
在其他人眼中其实就是这样的。
其实他是在算根据这次试卷难度控成多少分。
毕竟是月考,难度不是很大。
考个50分得了,作文就不写了。
再根据题目的分值,乐泽鑫大概做了几个简单的题。
做完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榕最开始就发现,乐泽鑫的眼神不像发呆那般空洞,反倒有些认真与专注。
看什么能看的这般认真?看试卷吗?可是他也不动笔。
江榕做完现代文阅读终于看到乐泽鑫动笔了。
江榕将作文写完,看了眼表,已经十点。再看向乐泽鑫趴在那早就睡了。
将试卷检查两遍,乐泽鑫也动了身子,坐直了。
在后面虽然看不清乐泽鑫写的全部,但模模糊糊能看到几个答案。
都对,其他的都是空着的。
收卷的铃声响起,最后一排的同学动起身。
乐泽鑫刚抬起身就被按了下去。
乐泽鑫:“?”
往侧面一看,是江榕。
哦,忽然忘了这次他不是全年级最后一个。
江榕拿起他的试卷就继续向前走去,直到最后交到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