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里面东西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那是一幅星空图。最上面的纸条上写了个1。
这是他出生那年的礼物。
[让我们热烈祝贺江时景小宝宝出生了!这是我查询到的你出生当天的星空图谱,找人加工了一下做成了照片,是不是特别有意义(快夸我)我顺便也找了找我自己的,之后给你看。]
右下角的位置画上了一颗小星星。
江时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把这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出生那天的……星空图谱?季渝怎么找到的?又找了多久?
他的男朋友太浪漫了。他现在都有些想哭了。
江时景的手指摩挲着相框,将每一颗星星都摸了一个遍。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在想,在他出生的那晚,父母是不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他又和父母看到同一片星空了。
小的时候,奶奶去世,谢乐怡和他说过,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如果他看到有星星朝他眨眼睛,那那个就是奶奶。
所以他才会习惯性抬头往天空看。他很想知道哪个是他的家人。
江时景吸了吸鼻子。
不行,不能哭啊,季渝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些的。他肯定不想看到自己哭。
他花了几秒整理了一下心情,将相框放回原位,转头才发现在枕头附近有一个不认识的娃娃。他一开始没有仔细看,还以为是季渝什么时候买的玩偶。可离近才发现,它的怀里放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写着8,还有一句[按下去]。
这让江时景有些好奇,他照做,玩偶里的按钮被按动。
“我猜现在是不是有人想给我了呀?”
声音从玩偶的肚子和身后一起传来,江时景几乎是下一秒就转过了头。他愣了愣,看着靠在门框上对自己笑的人。
季渝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让我看看你找到几个了?”他一边往江时景身后的床上看去一边说,“我刚才看到茶几上的了,你就找到这么几个啊。”
江时景怀抱住他,脸埋在他脖子旁边的头发里,咕咕哝哝地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有听见。”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找得认真我就没有打扰你。”季渝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落在床头的相框上,伸手捏了捏他手里的小狗娃娃,“正好还被我卡了个点。你找到糖了吗?”
江时景低头,吻了他:“很甜。”
季渝舔舔嘴唇。
确实。
“可是你找到的也太少了吧,只去了客厅和卧室吗?”季渝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一个方向,朝江时景抬抬下巴,“你再去找找,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季渝都直接把答案告诉他了。
江时景了然,走过去把季渝一直提示的床头柜子打开。之前这里还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来着,现在这些东西被带到自己家之后,这个格子也就空出来了。
而现在,里面只放了一张小纸条。
[26!江时景先生专属——终身调酒券,不限时间不限次数,随时随地,想喝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会的我也可以为了你学)]
下面是一个干杯的简笔画。
江时景转头看着季渝,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早就控制不住了。
季渝摇了摇头,站起来,往外面迈步:“我还以为你会先翻柜子的,这一看就是藏东西的好地方啊。走吧,我给你做点好喝的。”
他带着江时景来到厨房前的岛台,拽了个凳子放在旁边让江时景坐下,这过程中还顺手把灯关上了。
蜡烛灯在此时再次成为主体,将墙面上的酒瓶和旁边的两个人都照亮。季渝眼中映照着烛光,指着旁边放着酒的墙柜,让江时景选一瓶。
虽然去过酒吧很多次了,但江时景还不能很好地认出这些酒的名字。他想了想,直接随便拿了一个。
他相信季渝都会做得很好喝的。
季渝接过瓶子,思考了一会,转头在冰箱里拿出葡萄汁,又去洗手。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不对,你胳膊还没有完全好,喝不了酒吧?”
26岁的礼物是季渝准备的第一个,很久之前就有了,所以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一段时间后的今天,江时景会成为一个伤员。
怎么办,喝酒的话是不是对伤口不太好?
江时景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季渝拿下来的酒瓶上了,听到这句话还顿了一下。他的伤口早已不会疼痛,除了洗澡的时候会顾及一下绷带外,他几乎也快要忘记这件事情。
他抬了抬胳膊,灵活地折了两下胳膊肘:“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后天不是说可以去拆线吗?”
“那也不行吧,得等完全好了再喝。”说着,季渝就想把酒瓶放上去。
可江时景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我少喝一点,没事的。”
毕竟是季渝用心准备的,他不想辜负他的好意。
季渝知道自己有别的想法,所以也并不急于一时:“其实也不用非得今天,这张券什么时候都能用,等你拆线了我们再……”
“真没事。”江时景急切地打断他。
他今天还就真的很想尝尝季渝给自己准备的酒,一方面是从受伤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喝过季渝调的酒了,另一方面是他过生日。
他今天最大啊!
看见江时景坚定的表情,季渝也犹豫了。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和他喝点小酒,亲亲小嘴,然后那啥那啥。这个礼物他甚至都不用怎么考虑就写好纸条塞进去了。
季渝最终还是妥协了,只不过又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起来,给江时景规定了一个大概没有两毫米的高度:“那就……一点点点点点,我看着你。”
江时景失笑:“好,就一点点点。”
生日的酒是有意义的,周晓从小就这么告诉季渝。那时因为自己太小了喝不了,他也撒过泼,耍过赖。所以在他知道江时景的生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他调酒。
毕竟他也是干这个的,调几杯酒还不是手拿把掐。
季渝的手指夹着量酒器,将江时景选择的伏特加量了30ml倒入摇酒壶,又把刚才拿出来的葡萄汁也倒了进去。为了掩盖住酒味,他还特意多倒了一些。
接着,他放入了几个冰块,盖上盖子开始shake。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东西也都是自己的,所以他几乎没有收敛,手法华丽又大胆。摇酒壶被他扔到空中转了一圈,又被他反手接住。
江时景早就想问了:“你这个手法是自己学的吗?我看店长不会这么做。”
季渝双手扶住两端,放在胸前边摇边笑着说:“没人要求的话,我一般不会用他的东西这么做,万一炸壶他得骂死我。但是晚上下班没事之后,我会在家里给自己做,一边看教程一边尝试。”
他把摇酒壶放到一旁,往玻璃杯中加入水溶C和冰块,最后将酒液倒了上去:“其实我也就是手法看着唬人,真要说调酒我还是门外汉。”
“毕竟按他们的话就是——我只需要站在门口迎宾就好,调酒有他们在呢。”他把玻璃杯推到江时景面前,勾了勾唇角,“请。”
江时景看着那个红白色的分层,刚打算端起来,季渝却在这时伸手拦住了他:“一点点。”
他点头:“嗯,一点。”
江时景又想去拿杯子,但这次季渝直接就把手按在了杯口:“等等。”
江时景手指动作顿在原地,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帮你控制一下量,张嘴。”
江时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照做了。他看到季渝修长皙白的手指在酒杯中轻轻沾了一下。紧接着,季渝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抹冰凉的液体被点在了自己的舌尖上。
太甜了。
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懵,那股甜腻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炸开。
眨了眨眼,他看着季渝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好像有点甜了,我葡萄汁放得太多了。”
江时景都能听到耳朵里的轰鸣声,也感受到了自己逐渐变热的脸。
好色。
季渝余光盯着他的样子,勾起唇角,觉得有些好笑:“这就脸红了啊,谈了这么久我们什么没做过啊。后面要做的事情你还受得了吗?”
“后面要做的事情”。
江时景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季渝给他调酒的目的了。
这句话就是季渝给自己的明示,让他现在就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完蛋,他不想继续喝下去了怎么办?
他好想现在就吻上去。
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把季渝的心意浪费掉。
季渝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只觉得酒这么放着有些浪费,干脆端起来喝了几口。
真的像饮料,一点酒味都没有了。
他把杯子推到一旁,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柯林杯,往里面倒满了冰块。接着,他把摇酒壶洗了一下,往里面倒入石榴糖浆,蓝橙酒,白朗姆酒和些许冰块后开始shake。
这次他收敛了一些,没有再把摇酒壶抛起来,而是老老实实双手捧着。
江时景看着他:“不抛起来吗?”
“原来你爱看这个啊。”季渝说着,真的把摇酒壶抛了个圈,又稳稳接住:“好看吗?”
“好看,”江时景点头,“特别帅。”
“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夸我帅。”
江时景歪了歪头,在心里默默记上季渝喜欢听别人夸他帅后,小声反驳:“之前也有,你戴我眼镜那次。”
季渝想了想:“哦对。”
他把摇酒壶放下,从冰箱里找出透明的气泡水,缓缓加入杯子里。紧接着又把刚摇好的酒液倒了进去。
梦幻的紫色渐渐和下面的气泡水形成分层,浪漫又唯美。
季渝把它推到江时景面前:“请。”
江时景看着面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端起来。季渝应该还会像刚才那样喂他吧?
期待感逐渐占了上风,他最终也没有伸出手,而是看向了季渝。
季渝愣了愣:“看我干什么?怎么不喝?”
江时景支支吾吾:“你不是……”
看到他这个样子,季渝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刚才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心血来潮,可江时景现在居然在等着自己。
他弯了弯腰,手指在酒杯里沾了一下:“张嘴。”
江时景刚打算照做,季渝的手却在自己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就碰到他的唇角。冰凉的浅紫色的液体挂在上面,他几乎是下意识舔了一下。
“诶呀,怎么办,不小心涂到外面了,我帮你擦掉吧。”季渝故意这么说。
他往前凑了凑,趁着江时景还没有回过神,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在那处轻舔了一下。
江时景的脸都快红透了,整个人几乎都要熟了。他下意识就想抬起手扣住季渝的头。但季渝好像就是不想让他得逞一样,只一下就退了回去。
他砸吧砸吧嘴,好像还在回味:“这杯还挺好喝。”
江时景几乎咬了牙:“你故意的……”
“什么?”季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手肘撑在岛台上,捧着脑袋歪了歪头,坏心眼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江时景不得不承认。
听到这几乎是在牙缝当中挤出来的两个字,季渝心情愉悦地哼了两句不着调的歌,去洗东西了。
可江时景却卸了力,手臂和脑袋都倒在岛台上。他抬着眼皮看着季渝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季渝也太爱逗自己了。他真的快忍不了了。
第三杯超级简单,是季渝和他提过的那杯叫做“初雪”的酒。雪碧的气泡和盐粒产生的化学反应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噼里啪啦的的声音。
可是调完之后,季渝并没有把酒杯给他推过去,而是慢慢悠悠地绕过岛台走到他的身边,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还不忘评价一句:“就是这个味道,我第一次喝到的酒。”
江时景看着他,吞了吞口水:“不给我喝吗?”
看到他心急的样子,季渝再次抬起头,把酒杯放在唇边去观察他,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他真的太喜欢看江时景忍无可忍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