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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小说网 > 死遁后她成了东厂大佬 > 第25章 山洞密谈

第25章 山洞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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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骑着马跟在细犬身后跑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京城近郊的钟霞山,最后细犬停在了崖壁前的一片竹林中,完全不见一点凌山的影子。

顾西北懊恼,冲着沈弥说道:“罢了,看来今夜还是一无所获。”

沈弥在军中斥候营多年,此刻倒不觉得是他们跟丢了。

“灵犬寻不到引君归,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上天,一个是入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四周,很快察觉到此处的怪异。竹林的形成一般都是靠根茎的延伸,但这崖壁前却空了一片,连冒尖的笋头都没有,可以肯定那里经常有人行走。

深夜的竹林中,静得只剩下虫鸣,远处偶有宿鸟惊啼。就在此刻,沈弥踏上马鞍,借力一踩,便飞身来到崖壁前,未在地面留下一点痕迹。

她俯身将耳朵贴在崖壁上,细细地听,隐约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

“凌山应该在里面。”沈弥肯定说道,“我估计这里被人开了个山洞,然后又做了个石门遮挡起来。”

难为曹安和凌山如此用心遮掩,却还是被沈弥看出了端倪。这样大的工程,却毫无人工雕琢的痕迹,足见造景之人技艺之高超。

顾西北闻言,便让不言也上前听听。不言凑过去听了半晌,回身却对他摇了摇头。

两人此刻才真正领略到沈弥的追踪能力,如果不是今晚带上了她,他们怕是又要白跑一趟。

趁着这两个人轮流在那听来听去的时间,沈弥在崖壁上细细看起来。她轻功很好,借着一旁的青竹就攀上了半山腰,这才看见石壁上有个小洞,里面伸出了半截带把手的铁链。

找到了开门的机关,沈弥跳了下来,对顾西北说道:“这入口的机关,我以前见过一个类似的,洞口越深,机关设置的便会越高。难怪你们跟了几次都找不到人。”

说着她用手肘搭上了顾西北的肩,“不过没事,你有我在,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比较厉害。”

这种机关,边关的马匪常用,虽然用来挡门的石壁没有这样隐蔽,但本质上还是相同。

有人来时,石门一旁挂着铁链,轻轻一拉通道便会打开。等所有人进去之后,里面的人再将铁链收回石门里。一般回收铁链的扣环都会装的很高,所以即使有功夫在身的人也难以发现。

想到这里,沈弥把不言喊了过来,“以机关设置的高度来看,整个山洞应该很深。但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一会儿我去拉动机关,你们俩先找地方躲着,我们看山洞大小,再判断是否进去。”

在沈弥的分析下,不言和顾西北已经对她的能力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这时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不言赶忙应是,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带着顾西北躲了起来。

就见沈弥踩上身旁竹杆借力,飞身落在了崖壁之上。她抽出腰间短刀,定在石缝里固定,一只手把住刀柄,另一只手拉动了那根石壁里伸出的铁链。

随着一扇石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甬道。沈弥猜的没错,甬道里看不见光亮,应该是通向很深的地方。

她喊出顾西北和不言,三人贴着石壁走了进去。

沈弥双眼畏光,夜视能力却很强。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拒绝了不言点燃火折子的提议。借着山门外照进来的寒月冷光,沈弥带着他们往山洞里走去。

顾西北拽着她的腰带,紧紧地缀在她身后。甬道很长,很快便走到了月光照不进的深处,沈弥却靠着其中流通的空气,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顾西北本该因为未知而惊慌无措的心却很踏实,仿佛只要有眼前的人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因为她说,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比较厉害。

他觉得也是。

莫名的心思按下不表,移动间布料的窸窣声随着石笋尖的水滴声遮掩,已在黑暗中渐渐沉寂。

他们在沈弥的引导下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微弱的光亮,接着有两人的说话声和来回踱步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顾西北还想往前走,沈弥却拉住了他的手,接着将他摁在了石壁上。

烛火摇曳的逼仄空间里,沈弥的鼻尖几乎要抵上顾西北的喉结。浮动的光影在鸦羽般的睫毛上投出细碎金箔,那双本该低垂示弱的眼眸,此刻却如淬了寒星般清亮。

随着温热的吐息扑在喉结上,顾西北后颈蹿起细密的酥麻,分明嗅到皂角香气混着鲜竹沥的烟火气——这是沈弥身上独有的味道。

“小心!国公爷再挪半步,凌山可就要瞧见衣摆了。”

沈弥压低的气音带着戏谑,唇齿间溢出的白雾顺着耳廓蜿蜒而下。此刻的顾西北只感觉玉带下的心跳,震得他肋骨生疼。

这不是宦官该有的眼神,更不是他们应有的距离。

沈弥不懂顾西北的心绪难平,她如今只关心山洞深处的秘密。

洞内亮堂堂的,燃着数个火把,设有铁笼和各种刑具。凌山拖过一个被捆住的男人,丢在曹安面前。

“督公,沈崇尸骨丢失的当晚就是此人看守。我本没想瞒着,但是这种事情,属实离奇。陛下也定不愿见此事传出,下官便把知情人都处理了。

谁能想到陛下竟然要把沈崇尸骨送回上京,这要一个死人有何用?下官实在想不通。

还好当时办差的人没处理干净,留下此人一条狗命,要不然您说我到哪说理去。”

“你懂个屁!陛下要沈崇的尸骨自然是大有用处!

沈崇和沈长安已死,沈家军也被打散分入各军卫,算是解了陛下的一个心腹大患。可谁知道朝中还有多少大长公主的旧人?

大长公主当年可是被沈崇勾引得,一心要和自己的驸马和离。若是以沈崇的尸骨要挟她,她还能不把与她勾结的官员名单,交给我们东厂?

当年要不是大长公主写信要和驸马和离,叶大将军怎会早早战死?

这女人为了沈崇都能做出这种事,如今为了给沈崇留个全尸,她定能被我们拿捏。你现在告诉我沈崇尸骨不见了,我还怎么跟皇上交待?”

听到这二人的对话,沈弥被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从未想过,人竟然可以如此地无耻,居然能想到,拿她外爷的尸骨,去威胁大长公主。

沈弥感觉自己脊背发凉,难以想象如果当时她没有换出外爷的尸首,现在外爷还会再遭受多少侮辱。

武安帝连一个已死之人都不愿放过,其人竟卑劣至此。她的外爷蹊跷地战死,死后还要被他榨干最后一丝利用的价值。

沈弥忍不住把牙关咬紧,双眼早已变的血红。

顾西北也听见了刚刚两人的对话,一直小心观察着沈弥的神情。但见眼前的人面色如常,眼白却缓缓染上血色,他知道,这人已经气狠了。

沈弥感觉眼前徐徐蒙上一片血雾,让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染上红晕。

她在忍,忍得快要发疯。

忽然,她眼前被人覆上了一截薄纱,才让眼部的刺痛好受了些。

顾西北轻轻地替沈弥系着耳后的丝带,低声说道:“没事了,他们定不会如意的。”

“我没想到武安帝这么快就会对大长公主动手。”

“真的吗?你当初说大长公主以功挟恩的时候,难道不是想到武安帝会对大长公主出手,才如此试探吗?”

沈弥的指甲在此刻深深嵌入掌心,可她却硬生生压下了眼底的惊异,只是垂头不语。

果然!!

顾西北果然一直在观察自己。

原来他已经摸透了她当时的用意。

沈弥确实是想到了,但她不能肯定。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会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去防备,去怀疑,但内心深处,总是不愿以最深的恶意去揣测任何人。

所以她以那样的方式冒犯大长公主,除了能在表面上和其撇清关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试探武安帝对大长公主的态度。

外爷已死,而且战死的真相被朝廷掩盖,不是武安帝默许那就是亲自下令。

当时她只知道大长公主和外爷关系紧密,既有救命之恩,又有共同扶持武安帝之谊。她不确定皇帝是否也会对大长公主起杀心,所以她说出以功挟恩的话,一定程度上试出了武安帝的态度。

她知道武安帝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说辞,因为他最喜欢胆子大的,敢为他咬人的狗。

曹安原来就是这样的一条好狗,但他这几年给自己找路子搭上了二皇子,掺和进争储一事,权势更盛从前。

本是一条好用的狗,却认了第二个主子,这戳中了武安帝的痛点。

沈弥上位后,武安帝没有再提过大长公主一事。她以为武安帝到底不会真要了亲姑母的命,况且大长公主扶持他上位后,闭府多年,再未过问朝堂之事。

原来这样也不行吗?还是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安心?

十多年的阴谋布局,好似千万根天蚕丝,此刻终捻成一根极韧极利的套颈绳,在大长公主的喉间勒出一道血痕。

这让沈弥想到了她的外爷,即使他在武安帝登基大典之后的宫宴上自请去了边关,远离权力中心多年,也一样没躲过被人设计谋害的命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做出了这样相同的选择。

“顾西北。”

“嗯?”

“你能不能尽快安排我和大长公主见一面。”

“好,我们一起将此事告诉她。”

后面他们听了半天,都是这两人在严刑拷问那个被抓来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顾西北和沈弥深知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便从来时的甬道退了出去,将机关恢复原位。

走出山洞后,透过轻纱细密的间隙,沈弥隐约可以瞧见蒙上一层血雾的林间月色。

顾西北见她这样,就强行带着她骑上了同一匹马。急促掠过泥地的马蹄声中,隐约间夹杂着两人的对话。

“你生气的时候,眼睛都会这样吗?”

“不一定,我很少生气。”

“怎么弄的?”

“大夫说我爱着急,你信不信?”

“不信。”

“不信就好,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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